任谁都会说是她对傅凛惯着纵着,可她知,他一直也在用他的方式,笨拙而沉默地将她捧在心上。
“傅小五。”
叶凤歌眶微红,笑意愈深,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唇上挪开,却紧握不放:“傻不傻?你堂堂一个爷,至于把自己委屈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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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痛起来会让人疯、失控的狼狈,是他不想曝在人前的秘密。
“谁说不得空?空得不得了!”傅凛扑腾着昂起,巴巴儿地蹭过来紧贴着她的侧,展臂将她圈住,“明日就成亲!”
傅凛怄得都想要捶顿足了:“若早知你这么刁顽固、反复无常,我就该晚些再交家中主事权!我可告诉你,若你再这么欺负人,我……”
傅凛也跟着坐起来,扑在她的后背,环臂虚虚勒住她的脖,凶神恶煞般在她耳畔咬牙:“我说不忙就不忙。成亲!明日就成亲!”
“
有的弱彷徨、迷茫无助的画地为牢,所有的阴翳狠戾、毫无理智的须臾闪念,全如蚌壳最柔深的尖锐砂砾,原是该被心无形的血与泪密密包裹,待夜深无人时独自舐、消解的。
“这些统统都不重要,”傅凛耍赖地张叼住她的指尖,满混地哼哼唧唧,“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成亲!”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趴卧在被间的傅凛周一僵,继而猛地抬起,眸心灿灿腾了小火苗。
叶凤歌扪心自问,若自己与傅凛易位而,在真相被揭开的瞬间,她无法到像他这般心无芥地轻轻揭过。
叶凤歌红着脸,笑意开怀地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脸压回被间:“即便明日当真是吉日,你也不得空去成亲!方才在温泉池时,你可说过你明日好多事要的。”
叶凤歌止不住的笑到浑发抖,艰难躲开他的纠缠坐起来,低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谁跟你就这么说定了?总得等开后,该忙的事都忙完再……”
“爷掐指一算,明日就是吉日。上上大吉!”
“哪有人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叶凤歌笑着住他的颌摇了摇,“图纸的事你想好如何应对了?与少府的后续合作都好安排了?沅城师那边……”
留在我边,看着我长命百岁,看着我慢慢长成最好的模样。
她翻侧卧,将枕在左臂上,右肘轻轻抵在他的肩,纤指尖轻拨着他透红的耳尖:“那回你和我闹气,后来我要走时你又来拦我,就是因为知了蓝册的事,对吗?”
“在外人面前再是爷,在你跟前还不是只有任你欺压的份儿。”闷在被中的沉嗓藏了认命且愉悦的轻笑,长指缓缓扣她的指,与她十指交握。
仿佛她是这天地间最珍贵的姑娘。
傅凛也不抬地反手一抬,准地捂住了她的唇。
“真是不好意思,这家我说了算。”叶凤歌红着脸回笑觑他,挑衅地抬了巴。
“嗯。”傅凛将脸埋在被中,闷闷应了一声。
“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你肯留就好。一直看着我,就好。”
“气成那样,也没想赶我走?就不怕我并非真心留,而是为了……唔……”
“宜州花结的解法,等成亲的时候,我教你。”
这架势,简直是要撒泼打的赖上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