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杭名峰很少这样大声地对着杭慧说过话，更多时候父女两个是各过各的，杭名峰忙着生意，而杭慧则忙着纵声地到享受，反正没钱花了，给杭名峰的秘书打个电话，就会有钱自动打卡里。

杭慧绪激动，以至于脚的步紊乱，在嶙峋的岩石上一脚踩空，便失去了重心，跌落了海里，手臂砸在凸起的岩石上，一瞬间便被剜去了一块肉，海漫过伤，很快就将附近的海染成了红。

有些东西，就算能够暂时地被关在匣里面，可是十年、二十年，终究有一个到的时间，到那个时候，匣再也关不住这些秘密了，而那个时候，匣里的秘密，它就像是无穷无尽的灾难，纠缠着肇事者，甚至连累无辜者，至死方休。

杭慧说：“那你敢发誓吗？你说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如果你说了谎，就让我死无葬之地！”

杭名峰眉紧皱，他压心里的不快，说：“慧慧，你别闹了。”

杭慧顿了顿，似是自嘲：“我了一件大义灭亲的事，我说你是杀害董宛夏的真凶，可是现在看来，我还少说了一些东西，你手上沾染的人命，不计其数，你杀了我的亲生爸妈，你让我对着一个杀父仇人喊了这么多年爸爸，你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的恶，是你让我这二十八年的人生变成了一个笑话！”

其实仔细想一想，哪里都是透着古怪。

杭名峰自以为这一生，不敬天地，无惧鬼神，总归他也已经是一个罪恶滔天之人，不论他再多少补救，死了以后也肯定是要地狱的，所以他本不在乎。可是杭慧怎么敢拿自己的命作要挟，让他来作这样的起誓？

杭名峰的嗓莫名变得沙哑，他问杭慧：“是谁对你胡言乱语说了这种事！”

听见杭慧的这句话，杭名峰犹如被冻住了一般，怔在原地，也不说话。

杭慧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杭名峰的回答，她又问了一遍：“我妈妈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

杭慧想要逃离这个人，觉得自己再多看一这个人，都是在提醒自己过去的人生有多么可笑，她竟然和两个杀人恶住在一起这么久，她甚至为了保护她们不惜助纣为地替他们掩饰罪行，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又害死了那么多原本可以活着的无辜的人！就在前不久，她还在苦苦哀求着一个警察，能不能让她去为这两个人罪受罚。

张妈妈的照片都没有？我也没有外公外婆，没有舅舅，我到底是谁啊！”

杭慧看着杭名峰的反应，不禁冷笑：“你不敢？”

“慧慧！”

起先杭慧也会叛逆，试图一些什么事来引起杭名峰的注意，后来失败的次数多了，杭慧也就不再这么纠结这个。

杭慧闻言，摇了摇：“我没有闹。我也很清楚自己在些什么，你知吗，就在刚才，我从医院来以后，我去了市局。”

杭慧低着，像是在一个很剧烈的思想斗争，她对杭名峰说：“你不是我爸爸，对吗？”

杭慧几乎是歇斯底里德喊了这句话，可是话音刚，很快就被海风给散了，杭名峰紧紧着自己的拳，怎么敢，杭慧怎么敢这么他？

“慧慧！”

“真的是胡言乱语吗？”

杭名涛探对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