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低眸,再给他倒酒。
穆二轻颔首,将手中酒一仰而尽。
顾今朝酒量还深,不以为意,探来问,赵玘却又闭上了睛。
今朝笑,先为敬,之后又给自己倒酒:“没有为什么,穆二,当时我要告诉你,我是女儿家,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并非皇亲国戚,也无权贵之家,你需要的,不过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婚约,而我,只能给你一个不知哪年才会揭开的秘密,所以我不能说,何必让你为难,何必让咱们两个都那么伤心呢!”
话未说完,人已是腾地站了起来。
小伙计实话实说:“世回京了,这才是……”
他抿住双唇,看着她,眸已红。
“那现在呢?”
穆二定定看着她:“你知我问你什么,你明明知。”
赵玘似睡非睡,一栽倒了酒桌上面,睁开睛看着她笑:“今朝,我好喜你,好喜你呐!”
一声二哥,已是是人非。
那只手紧紧钳住酒盏,似是要碎了去:“顾今朝,顾今朝!”
还是今朝手来,一把将她扶住了。
坐了里面阁当中,酒菜上齐,三人分坐开来,赵玘先拿了酒来,给这两个倒酒:“可惜了,不能回到小时候,不然我一定要学今朝那样,练练酒量。”
不过她还有心事未了,不顾今朝搀扶还是将酒推开了些。
赵玘拿起酒盏过来,双手举起:“从小的谊不能随意放,如今我家只剩了我,二公家也只他了,今朝也没有亲兄,不如今日我们三个就结为兄弟妹,如何?”
他较之两年前,当然已不同,今朝同样喝酒,别开了目光。
对面的穆二靠坐了椅上面,半阖着,也似看着她。
毕竟两年未见,这么多年也记挂过,今朝亲自提了酒壶来,给他倒酒:“我听人说,穆二哥去了西北之后屡立奇功,已成名将,真是与有荣焉。”
这一次可是不容分说,她站了穆二和今朝的中间。
赵玘阻止也来不及,拿了酒壶在旁边笑:“喂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先喝上了,既然是结拜,当然是要先拜过,还有我呢,还有我,重来!”
她重新给二人倒上酒,三人一起,烦闷随酒而去。
他也是接过了赵玘手中酒去,看向顾今朝来。
顾今朝也给自己倒了一盏:“什么为什么?”
她可真是醉了,话音一落,就落来。
顾今朝顿时失笑,举起酒盏来对着穆二:“我当然没有意见,穆二哥意如何?”
“……”
倒是穆庭宇,酒量见长,怒过之后又是笑了,他抬看着她,也拿过了酒壶来。
她已连续喝了几壶,不过清明还在。
顾今朝酒劲上涌,脚还踉跄了,她一
今朝拿过酒盏来,对着赵玘笑,目光错过,她又看向穆二。
穆二接酒,目光灼灼:“为什么?”
顾今朝一手抚额,才要开,猛然听见街上一声锣响,有人骑而过,不知喊着什么。她侧耳细听,没听真切,巧的是伙计过来添酒,她忙问了一句。
赵玘一人拉了一只手,上一合掌,将二人手裹住了一起:“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说好了要好好的,谁也不许再生闷气!”
酒壶倒了四五个,赵玘昏昏然又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