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一枚玉珏会不会就是皇叔的印信?那么,皇叔现在把这枚玉珏交给二皇兄,到底只是一种对皇兄失势的同与安,还是另有所谋……这么一想,刘暝立刻觉得紧张了起来。
沈恩顾几乎不用思索,就很快答:“并没有异动,只是各卫都加大了练兵的力度,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刘暝再看了看沈恩顾郑重的神,他觉得自己果断来寻沈恩顾,是一次正确的抉择,这个人,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即便他曾经与辰王皇叔走得那么近……而且,听闻沈恩顾的女儿,现在还在贵南前线,不是吗?沈恩顾与萧家,从来共退,而今,绝不
“沈尚书,最近,军中除了萧老将军调动的兵,其余人等可有异动?”刘暝问,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反而不似最初的紧张,人总是这样,在完全没有思路,只凭猜测的时候,总会觉得不安,可当有些事几乎能够确定的时候,无非用尽所有力气去面对罢了,还能怎样呢?畏惧毫无益!
如果刚才,还算是防患未然,现在,祁王的话,明明白白是怀疑两府密而谋反了,沈恩顾心中说不的滋味,他不知此时是应该谢祁王的信任,还是为被无数人恶狠狠盯着的夕月江山局势,而心有戚戚然。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能想的,他从来不是谋士,不能为皇上运筹帷幄千里之外,他是战士,像一柄利刃,随时可以鞘,杀往主指的方向。他的选择,唯有服从!
于是,沈恩顾便将当时的形,一五一十学给祁王听。
当时的他只是怀与辰王对后辈的一片拳拳之心罢了。今日想起,便觉得当时珉王听完这番话的反应似乎有些异样,恍惚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还问了一句:“皇叔究竟何意?”
刘暝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读尔虞我诈的厚黑学,有些事不由得便会多想,他记得,自己后来曾在书中见过,有人会将玉珏作为一种印信来用,记得看到这一的时候,他无端就想起了皇叔腰间的玉珏。
刘暝轻轻了,吩咐:“本王会将御林卫训练好却暂时无职的暗卫,全都调来听你调遣,你尽快去查,查月华城所有的兵,每日里接过什么人,任何异样都要他们直接禀告与你,你再派遣暗卫,直接向本王回复,尤其是要关注整编在各卫的魏国公旧和与辰王皇叔亲近的将领所带的兵。”
沈恩顾正答应,他自然不觉得素来贤德的辰王,与而今谨慎非常的珉王会有什么异动,可是,在现在天岌岌可危的况,防患于未然,绝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事,既然祁王有命,自当慎重对待,宁可草木皆兵。
刘暝认真地听着沈恩顾的讲述,他也隐约想起小的时候,皇叔的上的确是常常挂着一枚玉珏的,后来却不见了,当时他也不以为意,可现在想来,皇叔似乎很重视那一枚玉珏。
刘暝想了想,:“本王会禀报皇兄,将皇城十三卫调几人,紧紧盯着珉王府与辰王皇叔府,你的人,就不用再关注这两,免得打草惊蛇,反而不妙。”
在没有想到要偷听的,可是,因为他年少习武,耳朵着实清明了一些,在听见了辰王与珉王的对话之后,又不好再往远走,会显得太过着意,只得隐隐约约的听着,并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