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连着桌上的茶杯都颤了颤。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吴笑慈的睛比他瞪得还大。
刘震被她左一句右一句搞得满大汗,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来以为送骨灰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只是个简单的差事,谁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想什么,打人吗?”
“你......”刘震一瞪上前一步,结果旁边的吴笑慈比他还快,直接一步挡在黄少昼面前。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打他呢。”他勉扯扯嘴角。
“就是啊,我也觉得,没有人会和一个孩较真的。”吴笑慈抱着手臂退到一边,防贼一样盯着他。
刘震看向她:“你是哪位?”
“我怎么叫她和你有关系吗?”黄少昼本来就是桀骜的格,最不喜的就是受人教,再说他这几天心本来就糟糕无比,现在一个陌生人突然以长辈的语气教育自己,他自然更加反,语气也就更冲。
A4纸拍打在空气中不停发“啪啪”的声音,听得刘震一阵心烦,他伸手想把那张纸拿来,但每次都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看着纸又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是他,我陪他来认尸的。”吴笑慈一抬巴,又瞪了他一,“你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我晚上还有事呢!”
“那谁知你们有没有什么阴谋啊?”吴笑慈又是一巴掌把纸拍在桌上,“那骨灰都长一个样,我知那是谁的?别说让我们自己去检验,检验费你啊?还有,家属没允许,谁让你们火化的?为什么死的时候不通知他火化的时候才打电话?你们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刘震被她的纸快晃晕了,此刻脑一团乱麻,只知反驳她:“我们怎么会拿别人的骨灰来骗你们?”
吴笑慈和黄少昼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前那份“文件”上。
刘震被她的气势震了一,原本握成拳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刘震一看就是个欺怕的,刚才以为黄少昼年轻好欺负,就想呈呈威风,现在看他旁边的女人又泼辣嗓门又大,自己也缩了缩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关于尸的事,想和你们说明一。”
“那就快说。”吴笑慈摆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还有啊!”吴笑慈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说死的是黄佳珍就是黄佳珍?连个检验报告都没有?万一你拿别人的骨灰糊我们怎么办?”
刘震从随的公文包里掏一份文件递给两人,“请坐。”
“你这是耍猴呢?”她用指尖捻起那张A4纸,举到对面的男人前,不停地晃,“你看看这张纸啊,上面就写了四五行字,一没有死亡原因,二没有死亡时间,什么时候火化的也没有,甚至连个照片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确认?”
“是这样,黄佳珍的尸我们已经火化了,你们现在只要在这份确认书上签个字,就能把她的骨灰领回去了。”
吴笑慈扫了一,就一巴掌拍在桌上。
说是文件,实际上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而已。
震清了清嗓,眉拧起,“你怎么这么直呼你母亲的姓名?”
最后,刘震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遁,借离开了那个让他气都不过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