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走。”徐氏将月连笙的手握得更紧,“所以,这一路上只能由你来照顾言儿了。”
“娘和爹为何不能和我们一块儿走……?”月连笙不懂,她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懂得,“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不一块儿走?”
她已经没有了亲爹亲娘亲弟弟,没有了一个家,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家,一个本该温nuanmei好的家。
月连笙双手颤抖,声音颤抖,便是yan眶,都在微微颤抖着。
“就是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我们才不能一起走。”徐氏又抚了抚月连笙的脑袋,“明白么?”
月连笙不摇tou也不diantou,只怔怔地看着徐氏而已。
“我已命人将ma车备好,待到zi时,你与言儿便从偏门离开,现xia还有些时间,你与言儿回谦逊园收拾收拾行李。”徐氏yan眶红红,神se却是极为严肃极为认真。
因为她在说的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qing。
月连笙心中有很多不明白,她有很多话想要问,可却又什么都问不chu来。
有时候有些事qing,是不guan怎么问都问不到答案的。
夏温言则是一直沉默着,他看似很平静,可他搭放在tui上的隐隐发颤的手却彰显了他nei心的不安。
徐氏与月连笙说的这些话,方才在谦逊园里的时候夏哲远也与他说过。
他像月连笙一样不明白,也像她一样gen本问不到答案。
他们能zuo的要zuo的,就只是离开而已。
*
夏温言从记事开始,就住在了谦逊园。
因为他ti弱多病的原因,他几乎足不chuhu,是以他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在谦逊园里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六岁的时候,娘神秘兮兮地将一个罩着布的小笼zi递给他,让他掀开布来看看。
掀开罩布后,他看到了两个可ai的小东西,一只小狗和小猫,娘说看着他喜huan,就给他找来了,可以陪着他。
那时候,他开心得不得了,娘看着他笑,也笑得开心极了。
后来,小狗和小猫都死了,他伤心极了,娘为了让他开心起来,给他找来了山茶花,手把手与他一块儿将山茶花树苗种xia,娘说,漂亮的山茶花也能陪伴他。
再后来,他的谦逊园里chun日里开尽烂漫,夏日里绿荫nong1nong1,即便是冬日,也会给他的小天地里添上一抹se彩,让他知dao冬日也不尽然是冰冷的。
小时候,娘还时常在谦逊园里陪他玩儿,给他说外边种种有趣的事qing,爹则是在树荫xia教他习字教他xia棋。
后来,又多了知信和晃晃的陪伴。
他虽然常年与药石为伴,不能如常人一般随意走动,甚至连院zi都鲜少chu得了,但是他从来什么都不缺,他拥有的甚至比寻常人还要多。
他甚至还娶到了妻zi,这是他从未敢想过的事qing。
所以他很知足,从不怨怼。
这些mei好的事qing,都是在谦逊园里发生的。
可如今,他却是要离开这承载着他所有过往的地方。
夏温言心中很是不舍。
可他却又必须zuochu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