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二哥。”青霂立刻,她领着人去二哥房。
他脸发白,去看皇帝的神。
二哥低:“难是父亲或者叔叔们犯了什么事,要祸及家眷……”
这京师之中,官员宅院,竟然有盗敢来?青霂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此时,她细思之,竟不知找谁主持。祖父母年迈不提,父亲、二伯都去别苑了,三叔和四哥在显州治,二房的小孩儿不提,青雪又上外混迹去了,她大哥外访友……
皇帝非常疲惫,他白日才看过整场戏,了眉心:“传令诸班军士守,不可使反贼来,事后必有重赏。燃起信烟,待禁军大军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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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又有人五更起事,固然有意为之,只为动摇人心,却也令皇帝极为不悦。
才片刻又,“等等,别去!”
“恭王……赵理……”皇帝呢喃,“难,朕待他不够优容么?”
青霂脸大变,“禁军?”
此时,诸臣工也衣衫不整地冲到殿来,这几日皇帝招重臣来议事,又共赏戏,夜里也歇在别苑中。知晓外发生的事,他们也是脸惨白。
皇帝在侍卫的簇拥,站在窗边望了望,隔着岸隐隐还能看到旌旗。
本朝并非次发生皇族篡位之事,当年武帝便是在五更天之时,刺杀了兄长成帝。中遂有了“只怕五更天”的说法。
皇帝一生经历过许多事,惊讶却不惊慌,“是谁人调动?别苑的军士何在?”
方才听到恭王起事也未大变颜的皇帝,终是脸一青,“宿、卫?”
侍声音发抖地:“是……”
皇帝心中也清楚,他待赵理再好,倘若赵理认为这天原该是他父亲的,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委屈。
宿卫中包了侍卫亲军、诸班直、皇城卒等,择其优者充,是皇帝最亲近的扈从之一,他们中若有反者,怎能令皇帝不颜骤变。
青霂是被喧闹与尖叫声惊醒的,她匆匆起穿好,系着衣裙门,对丫鬟:“快去看看这是怎么了!”
“二哥,你醒醒,躲也躲不了的!你带着母亲和院里的人,先去
侍,这时外隐隐传来齐声呼喊:“龙巢翻大木!五更铡昏君!”
只见二哥正坐在椅上,两发直,看到青霂来便:“霂儿,咱,咱们快些躲起来吧,我听到外的军号了,破咱们家门的是禁军!”
搀起来,满面慌张地:“陛,禁中生变,有数千禁军反了,将别苑围住。”
丫鬟已吓得如鹌鹑一般,“姑娘,怎、怎么办……”
而武宗一脉虽然得以正位,却颇有忌惮,惧怕这种事发生在自己上。故此,大打更,从不打五更,到了五更时,便乱敲一会儿,称作“虾蟆更”。
皇帝淡淡:“现在是五更天?”
就在此时,又有侍来报,声音比起方才还要惶恐:“陛、陛,有宿卫反了!外接应,大门、大门快被攻破了!”
没有人能回答皇帝这个问题。
她听着这声音不太正常,就像遭了盗一般,有很多男的声音。
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侍:“听不大清,这……约莫……有个恭字。现在侍卫亲军、皇城卒与宿卫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