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胆大了,连我的脖也敢掐。”温澜玩笑着把他的手扯开,在手背上,“好了。多带些衣裳。”
旁人不知,只大河也有几年未有灾,今年闹灾也不人意料。
叶青霄押粮一到,便听闻大堤有险,现也住在账中,不敢返回城,带来运粮的士兵也尽是充以护堤。
温澜自去徐菁房中,同她说:“阿娘,青雯写信邀我去小住,看看夫行事,若是还行,也饶了他一遭。”
徐菁不疑有他,“好。”只是于为人母的直觉,徐菁忽然又叫住她,“我总觉得这心中七上八,可能是因为你继父在显州护堤,唉,青霄也过去了……你门也多加小心吧。”
“……嗯,不、不必担心。”叶青霄挠了挠脸颊。
虹玉见姑娘把男装拿来,茫然地:“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呀?”
信报,显州有决堤之兆,叶谦正率府兵、堤吏固堤。
“我去一趟,还有……”温澜将帷帽也拿来,在手里转了一圈夹住,顿了顿,“算了,我自己去。”
唯独温澜因知晓后事,并无太多挂念――
堤吏见有生人骑来,拦住喝问:“来者何人?前大堤有决堤之险,百姓皆退于二十里外!”
他正奇怪,有什么同僚会来找自己,人一带来,却见到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庞。
“……扬波,你脸怎么这样难看?”徐菁吓了一。
温澜这才知,自己竟没能控制住神,她低着:“没什么。”
……
堤边有军帐座座,往来军士、壮丁不绝,正在固堤。
决堤之兆?
她手指暗暗握成拳,指尖紧压着手心。
直到四日之后。
后半句说到一半,叶青霄就冒火地掐着她脖,“闭嘴!”
上一次显州决堤是几年前,这几年太平年里也有固堤,以防后患,她梦中所见,此次伏秋大汛最大的惊险也不过是民心浮动。
温澜心中一,徐菁虽然不知,却无意间好似说中她的去,她低声:“知的,娘。”
何来决堤之兆?
这谈不上依依惜别的别后,叶青霄很快启程离京,虽然显州就在大名府境,离京路途不远,但那正值秋汛,家里已去了一个叶谦,一家老小都千叮咛万嘱咐叶青霄小心些。
温澜换上急行装,牵了两匹健赶往显州,夜里也休息在背上,如此昼夜不停,两匹轮换,也几乎累得它们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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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温澜听罢,脸一变。
温澜在房中坐了半晌,霍然一起,写了封信,把虹玉叫来,“你亲自把此信送到醉仙茶坊,交给他们的掌柜,一定是亲手。”
她把信一,回便翻找衣,拿了急行装来。
治过,是有经验的,你们相互照应。”温澜说,“府里的妹有我照顾……”
温澜勒停住,将帷帽摘来,深一气说:“还请通报,我是……大理寺丞叶青霄的同僚。”
两日后,抵达显州之时,温澜上都已被晨打湿,黑的垂布随着匹奔驰在后空中如浪涛般起伏。
阖府上知消息后,皆是求神拜佛,希望不要决堤了。
温澜一脸疲惫,中带着血丝,一急行装更是几乎湿透了,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