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覃庆反应过来,皇帝只沉一会儿,便淡淡:“可。”
就算没有这失火案,还有其他的案。
覃庆悬着的心落了来,看来陛也是举起,轻轻落,正要叩谢恩,只听叶谦那王八又板着脸:“陛,为防皇城司继续如此肆无忌惮,还是应以御史台督查,以正清明。”
扬波受了多大委屈啊,徐菁也哭了几场,他若是还忍得来,还为人父、为人夫吗?
两人唇不对嘴地对骂了几句,方才愤愤散了。
……
此后令覃庆更加纳闷的是,他原本防备的都是御史中丞,因为时任台长的正是叶谦大哥叶诞订了婚事的儿女亲家,谁知,跟斗鸡一般天天参他的,却是御史台一名叫陈宾的御史,每天骂他骂得脸红脖。再仔细一查,又是和叶家有关,陈宾乃是叶家的世交,也不知被叶谦了什么蛊,如此冲锋阵前。
叶谦见陈宾父痛打覃庆,心中也唏嘘。就算覃庆被斗倒了又如何,覆难收,有过那一遭,两家也不可能再结亲。
覃庆一冷汗,跪在皇帝面前认错,“臣虽立辨此案,但绝无私心,研讯之法是司中自来就有,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为撇清系,一起诬陷他人。”
这一放一收,京师整治一清,陛满意了,覃庆也要废了,臣工可以气了。
“宣御史中丞来。”皇帝已吩咐起来,俨然是要叫人来商量了。
好在,皇帝只是说:“皇城司事务繁重,王隐又病了,覃庆也不容易,罚俸三月,以作警示吧。”
覃庆:“……”
他自己也知其中漏太多,从火源就分辨不清,也只能徒劳无力的解释。前些日太过风得意,连王隐也避让几分,他确实得意忘形了,本没料想到有人来再审。
叶谦振振有词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谦此前就提及要钳制皇城司,但陛没有理会,只是叫他去查案。覃庆那时只以为陛也不想自己的耳目有束缚,这时他才知,陛其实定决心了,只是等一个借罢了。
覃庆恨极了他,说:“我倒是看走了,没想到你叶和之还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他宛如被一盆凉浇了,瞬间清醒。
最令覃庆心寒的是,环顾一番,数月前便蛰伏的王隐,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何止现在成了活靶,恐怕那时候起就是个靶了。还有迟易,恐怕也不是因为避让他的锋芒而不理事,说不定就是王隐授意。
……可是这些日以来,他何其得意,竟然丝毫没有思考过里,甚至变本加厉。
可恨这叶谦,先前的恩怨他还未找叶谦了结,叶谦竟疯了般参他。
早在此前,覃庆在京师大肆捉捕,现在陛轻轻罚他,叫他仍待在勾当皇城司的位置上,又给了御史台督查皇城司事的权力,他现在就是一个活靶!
虽说覃庆已人人喊打,已是每日都在被贬官甚至狱的边缘,但温澜的婚事也无法挽回了。
覃庆一时怔忪了。
此时懊恼已晚,覃庆白着脸得殿外,这些日陛已搬到别苑,殿四面来风,得覃庆遍生寒,犹看到叶谦对他投来厌恶的神:“自作孽,不可活!”
在是覃庆一人所查。”
覃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