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天,陛的,便不只是自己的。而是大宋的,是整个天人的。”臧亲柔声,“陛可一定要保重。”
“还有,切莫为难任何为臣妾诊病的御医或者大夫。”臧亲看了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王兰,“生死有命。这是臣妾自己的命数,陛可不要迁怒于他人……”
“是啊,乏了。”臧亲脸上又是那样淡淡的笑,“臣妾是该休息了……”
刘裕的酒杯已经到了嘴边,听见这句话便又放来,重重地叹了一气。
第一百章肋
就这样割舍,说没有不舍和疼痛,一定是骗人的。
文才后的补充解释与桓是知料想的不大。虽然他早就动念想请辞,但那封奏章写得倒也不是完全的洒脱与甘心。
但桓是知心中,却真真切切地,溢了动。
太久太久,没有和心的人单独相了。
两日之后,皇后薨。
臧亲淡淡一笑:“还有,臣妾走后,亦不可过分骄纵兴弟。”
刘裕:“好。”
定大宋时局。如今北境已定,更是令臣妾欣。陛定会是一个明君,臣妾不担心。臣妾只担心,在臣妾走以后,陛心忧难过,伤了龙……就比如,像现在这般,一杯一杯地灌酒……”
皇帝无法消除对文才的猜疑和忌惮,可他的不舍与挽留,能说是完全虚伪,没半丝真心吗?
这大宋的江山,是刘裕的,可也是他文才真刀真枪,舍了命陪他打来的。
悲痛之余,刘裕旨为臧亲单独立庙,并使其与自己六代世祖的亲庙共同组成天七庙之制。
就这样,在天地之间,同人牵着手。心好像是空的,空得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伤痛;心却又好似满得不能再满,人还没回过神,都不知自己此刻的觉就叫作幸福。
“只是,请辞已经是我唯一的退路了。”文才,“你不知,在此之前,皇上已经不止一次地暗示过我了。”
武敬皇后臧亲,成了自古以来第一位列开国皇帝“天七庙”的女。
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批评,但还是有不少儒学大家私批评刘裕此举“不尊旧礼”、“皆堪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写错时间了……我一直以为19:00我已经发去了……
皇后适才对自己的“演”的“好戏”,有几分真实的威胁?又有几分真实的心疼和羡慕?
那日酒宴之后,王兰很“识相”地先二人一步回了医馆,留二人慢慢地往回走。
至少,在臧亲面前,他可以暂时不那个“压抑”的,“天人的”帝王。
“好,你放心。”刘裕看着她,“好了,别说了,你今日也乏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人扶着皇后上榻安憩。
“是。”刘裕的声音闷闷的,“朕都依你。”
他只是一个,希望将自己的结发妻的灵牌供刘家祠堂的,普通的丈夫。
二人了门,却不往大路走,而是绕了一条小路,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慢慢往前踱。
不知过了多久,桓是知突然停住脚步,回望了一,叹:“你说,这中之人说的话,到底那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呢?”
不说什么,甚至什么都不说,这样牵手漫步,就是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