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尴尬之,更为深层的却是不安。
“尽胡说,跟你久别重逢,本开心着呢。”臧亲嗔怪,“两个人都快起来。难不成,你要本亲自扶你们?”
常想,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学问和聪明,我这个皇后之位坐得,也不会这么不安心了。‘母仪天’这四个字太重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否则,还真要和你好好地讨教一如何一国之母呢。”
王兰略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臧亲。她本没提过自己有孩这一茬啊。
她起了,却仍是垂着:“多谢娘娘。”
第九十八章求
“怎么还自称起民女来了?还有啊,我都说了别叫我皇后娘娘。”臧亲拉住桓是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若是再不听话,可别怪我罚你。”
“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一个孩似的。”臧亲笑,“你看看人家王姑娘,比你大不了几岁吧?人家都是两个孩的母亲了。你也该定来了。”
桓是知听她终于自称“本”,更觉得自己适才确实有些许惹到皇后。
“我……”桓是知面有些尴尬。
桓是知心惊,急忙跪。王兰也急忙跟着拜,低着不敢言语。
臧亲对自己的事,何止是“听说”,只怕是了如指掌吧。
“那都是为了陛想。这是陛的天,最劳心劳力的就是他。我不过是想替陛分忧,瞎说两句罢了。”桓是知悄悄观察着臧亲的神,“其实啊,我平日里本也不会想这些。平时除了在王兰姑娘的医馆里帮忙,成日里想的,都是建康城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呢!”
既然如此,若是皇后真的念旧,派个人将桓是知接中叙话便可,为何要等到今日她巴巴地上门来呢?
她知自己待在太原,知自己何时回的建康,还知自己“嫁过人”。
“还笑。”臧亲的语气依旧慈祥又亲切,“你跟大说实话,你心中,是不是还惦记着文才?”
桓是知觉自己的后颈莫名有些发凉,却也立时堆上了笑脸,甜甜地:“是,都听臧的。”
桓是知没有动:“民女言辞不当,无意之中冒犯了皇后娘娘,让您不开心了,是以不敢起。”
这旧友重逢的“喜悦”之中,到底有几分真诚?而她对自己的真实意图,又了解几分呢?
“好端端的怎么又跪了?”臧亲,“是知啊,快起来。”
“坐吧。”臧亲,“说好拉家常的,怎么又扯到什么天啊黎民上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想得多,心思重。”
桓是知有直接摊牌求的冲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恣意地放大自己的尴尬来掩饰慌乱,对着臧亲傻笑。
冷不丁地听皇后提起文才,桓是知脸上的笑立时僵了。她盯着臧亲的双,想从中读些讯息;可那一双笑之上,却似蒙
“是知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一些。”臧亲,“是知,你别怪大多嘴啊。我怎么听人说,你已经在太原嫁了一位王公?怎么如今,王公回了太原,你却留在了建康呢?”
“皇后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桓是知尽量稳着心神,“娘娘您贤德端庄,智慧过人,是天生的国母。要说要向民女讨教,那可真是折煞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