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吗?”夏芍又问。
于是――
“不喜……”
话已经说的诺包不好改,只要撑:“喜……”只是语气变得很苦涩、很苦涩。
这话诺包要完全听懂还显年纪太小,但他理解了前半分――妈妈不喜男孩撒谎。
“诺诺喜吃甜吗?”
于是他开始小动作地把自己的蜜糕往父亲的盘里推,手指刚动一,便听见了母亲很好听的声音,是对爸爸说的,“你别吃了,儿吃的东西,别跟他抢,等他吃完这块,把你的也给他。”
拿吃饭这件事来说,诺包并不挑,他胃很好,无论是外婆的饭还是妈妈的饭,他都喜吃,尤其喜妈妈的心。但正是他最喜的心,让他有了一小烦恼。
“是吗?喜吃?”母亲的都笑弯了,看起来很开心、很开心。
在他说这话的一刻,夏芍蹲来,摸了摸他的,轻轻抱住了他,“男孩不应该说谎,尤其是对亲人。不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们都应该真诚。你的人不会在乎你说不喜,因为知你的不喜,才能让你更喜。”
第一次见到蜜糕的诺包很兴奋,抓过来,一咬去,那种甜腻到嗓里的让他的小脸儿都皱了褶。
……
“嗯!”诺包,很真诚、很真诚。
学会了一个理的诺包转看向徐天胤,见父亲正吃着盘里的蜜糕,神顿时变得同。爸爸一定是撒谎了,可怜的他居然还不知承认错误,
于是一个月吃一回的蜜糕变成了一周一次。母亲蜜糕上了瘾,端上桌来便会用他最喜的温柔、温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不得不拿起来吃,可是那种甜腻的领教了几次之后,诺包就不想再领教了。
本该推给父亲的心变成了自己的盘里多了一块,诺包的小脸儿都瘪了。
于是,三岁的诺包在母亲这里又学到一个理――男人不应该撒谎,撒谎是要付代价的。
“不喜吗?”夏芍第三次问。
接来,一周一次的蜜糕变成了三天一次。已经不想再看见蜜糕的诺包,一也吃不去了,只好抬起,泪汪汪望着母亲。
“好吃么?”夏芍笑问。
于是,夏芍又笑了。
看着母亲笑的眉,诺包觉好温、好温,于是昧着良心了,说这是除了他最喜的小熊曲奇以外,最好吃的东西。
他不太喜吃甜,爸爸也不太喜吃甜,所以妈妈的心多数时候是不很甜的。但其中有一样例外,妈妈说那是蜜糕,用蜂蜜的,爸爸喜吃,妈妈每个月都会上一回。
诺包瘪着嘴,低着,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甜……”
发虚的笑,用最简单的一个放手,让他明白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也是一生事必须谨记的理――还没学走,就想学跑,摔倒了,活该!
诺包三岁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多自己的喜好。比如穿衣,比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