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晓得息扶黎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她醒了一睁,才发现手里着他时常佩在腰上的禁步。
那禁步是用整块羊脂白玉雕的,镂空双鹤,十分巧,一看就价值不菲。
息扶黎长臂一揽,连人带被一并抱怀里,颌搁她披散的发上:“不过,就要劳累你辛苦一些,多生几个。”
姜酥酥小脸一就沉了,她冷冰冰地回了句:“不去。”
然她这样的好心并未有多久,阿桑目光担忧地靠在门棱边:“酥酥,先生让你去正厅那边用膳。”
“不是!”姜酥酥大声反驳,好不容易平复来的绪又泛起波澜,“不阿桑你信不信,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那会,我其实就在梦里见过你了,我知你就在那地密室里,你就在那。”
不肖说,东方姝也定然在的。
琥珀凤眸泽渐次幽深,偶有戾光一闪而逝。
从桃园沐家那一波旁支里过继了。
息扶黎垂首,怀里的姑娘眉目舒展了,小脸粉,唇□□人,然他却鲜少的没有那等动。
姜酥酥摇,她抹了把鼻,适才说:“我昨晚梦了,梦见东方姝害死了五师兄,我现在讨厌她,不想看到她。”
那时候
听闻这话,阿桑反而皱起眉:“梦都当不得真,你不要……”
那模样,就像幼时无数次噩梦之后,要寻着他才能安心又睡。
让小姑娘困扰的、不喜的、厌恶的,他自然都会为她一一去除,再不让那等碍的膈应她,惹她不快。
姜酥酥撒一般的嗯了声,她拱了拱,在青年怀里寻了个舒服习惯的姿势,然后从锦衾里伸一只手拽着他的。
说着,她还小心翼翼的用锦衾将自个裹的严严实实,只个茸茸的小脑袋。
息扶黎见小姑娘游离不定的神,拍了拍脑袋:“时辰不早了,我守着你,你赶紧睡觉,明日我就帮你把东方姝理了,连六皇也不放过,嗯?”
阿桑将她表尽收底,碧瞳越发担心了:“不能跟我说吗?”
听她这弱弱的语气,息扶黎失笑,他轻咳一声,低问她:“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开始生?”
姜酥酥抓着裙裾,就是目她只要一想起沐封刀惨死的模样,圈都会红,还恨的咬牙切齿。
一夜无话。
息扶黎没忍住,畅快地笑声来,他倾过去,拽着锦衾将人拖过来,又给牢牢锁怀里:“逗你的,反正早晚你都跑不掉。”
息扶黎轻笑了声:“自然可以的,老息家不缺嗣,沐家比较缺。”
姜酥酥喜地笑了,她凑过去悄咪咪的说:“大黎黎你果然最好了,我明天去跟爹说这事。”
阿桑跨来,也没走近,就在门槛边坐问她:“你昨晚怎的了?我听你哭的厉害。”
那言语中暗藏的意思,让姜酥酥打了个寒颤,她总觉得成亲过后,怕是要不好。
姜酥酥小脸红了红,她蹭了蹭他:“好的吧。”
姜酥酥找了个荷包好生装了起来,准备回见面的时候还给他。
姜酥酥心一慌,挣开他手,连带爬地抱着锦衾爬到另一边,不断摇:“不行,不行,要成亲了才可以。”
姜酥酥后来睡的甚是舒服,全像是泡在汤之中,慵慵懒懒,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