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要吃米的。”
时呆了一会儿,有护士过来看着白吃药,又看着她睡着。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在哪。”顾从礼声音冷。
时了电梯,坐在医院门的大理石台阶上,看着前面小花园里穿着病号服的人。
时乖乖应声:“好,我等你。”
时怔住了。
时回过神来,匆忙从袋里翻手机,接起来:“喂。”
抬,睛湿泛红,“清醒太累了。”
时收起手机,“嗯”了一声。
时看见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蹲在草地上,拽了一青草往嘴巴里。
小护士耐心地拉着她的手:“你把蜜蜂的抢走了,蜜蜂吃什么呢?”
时“啊”了一声,有懂了。
她清楚的知自己现在的况,她只是自顾自地把自己藏在那个封闭的壳里,不想努力走来,不想康复,也不想面对现实。
“我不是蜜蜂吗?我是吃蜂蜜的啊。”
她抬起来,看见顾从礼站在她面前,居临看着她。
他没听见似的:“你在哪,你刚刚遇见谁了。”
两个人走远。
顾从礼沉默了。
漂亮姑娘仰着脑袋,眨眨,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没看到,这上面的花蜜吗?我在采蜜。”
她了病房门,顺着明亮的走廊漫无目的往前走。
白站在窗边,动作顿了顿,轻声说:“我对阿礼不好,”她低垂着,背对着时,没回,声音里带着一颤抖,“我们都对他不好,你要对他好。”
几秒钟后,他低声:“我现在过去接你,不准乱跑。”
总觉得,今天见到的顾璘和白,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在这里的病人一般都是神类疾病,无法单独行动,旁边都会围着三两个护士或者护工。
*
她放慢了语速,耐心:“我在医院,来看看阿姨。”
时笑了笑,抬起手来去扯他的手:“你来啦。”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抱着膝盖快睡着了,忽然被人拍了拍脑袋。
她说,清醒太累了。
这里确实是个很舒服的地方,无忧无虑,也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
她挂了电话,再回,白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
时愣了愣,看了白一:“怎么啦?”
白是知的。
旁边的护士赶紧把她拉起来:“哎呀,这个不能吃哦。”
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手里着壶看着她养的绿植,端庄又柔和:“是阿礼吧。”
时看着那个穿着粉白条纹病号服的纤细影被人牵着,一蹦一的消失。
她一直在逃避。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没人说话,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能个傻,谁会愿意清醒。
她说,我对阿礼不好。
他抿了抿唇:“你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