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和陆昂一起来过,对这座城市,她丝毫没有陌生。走在人群中,挤在地铁里,她觉得无比踏实。
她怕陆昂到了北京找不到她,所以,安安所有一切都和他有关。
服务员去再来,他前是一个老板模样的人。
足够魅惑,足够漂亮。
很丑。
将手机揣回袋,安安斜挎着包,走站台,走向未知的将来。
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上前,问她:“有什么需要?”
这是陆昂反复叮嘱她的。
丑的要命,丑的她想死。
哭过了,哭完了,她去车厢衔接洗脸。
沈寂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在电话那乐不可支,“多稀罕啊,这么个老古董。”
安安站在话筒前,还是没有多余的表。直到她唱第一句词,赵显平两指着一个玻璃杯,转过来……
那人懒洋洋的,没睡醒。
安安回他,你怎么说。
“多啊?”沈寂明显不信。
她和计超迅速合租一个单间。
火车徐徐离开昆明站,在刺目的光晕里,安安没忍住,又哭了一场。
自从和陆昂在一起,安安就不怎么化妆了,她坦然沐浴阳光,她坦然享受雨,她自由自在地折腾。可如今的她,颈带松松垮垮,发乱糟糟的挂在脑袋后面,一双得像桃。
安安说:“应征驻唱。”
*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望着远的黑暗,平静又漠然。
她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在酒吧找到兼职――她和陆昂散步经过的那个酒吧。
他睨安安,再睨到安安那张脸,他问:“打算唱什么。”
陆昂给过安安一张银.行卡,他告诉安安这是安全并且净的,可安安没动。她和计超有积蓄,更有手有脚。计超在附近餐馆打工,他手脚勤快,人又憨傻,老板最喜这种。安安白天在培训班上课,晚上则去酒吧唱歌。
那人满脸疑惑:“我怎么说?”
她必须用新的名字过去。
如果陆昂见到,肯定要嫌弃她“难看”。
安安将两个人的合照贴在床,贴在她一睁,就能看见的地方。
赵显平纠正他:“可不是老古董啊,小姑娘着呢。”
这列火车翻山越岭,由暗至明再夜,直到天边现微薄晨曦,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那天,安安推门去时,里面没正式营业,她在门站了两秒。
“这么老的歌……”他走到吧台拿起一杯,努努嘴,“试试吧。”
叶卫娟给的资料很详尽,培训机构在哪个地铁站车,附近哪里租房便宜。安安只需要葫芦画瓢。
安安面无表,告诉他:“邓丽君,。”
“我们这边不缺人。”服务员客气回绝。
她重新开始化妆。
既然有了新的份,就不要再和过去有牵扯。
再回去时,已经是掩饰极好的一张脸。
北京比上次来冷了不少。从火车上来,纵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安安还是打了个冷战。北方的风冷冽如刀,安安抬看着略微雾蒙的天,斜挎着包,往外走。
。
对着镜里的自己,安安扯起嘴角,笑了一。
旁若无人,嚎啕大哭。
镜里的她,很糟糕。
安安持:“能不能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