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在姑母yan里容儿永远是我云家长不大的女娃娃,哪有见笑之说。”
“姑母这几年可还安好?”想到桓珏因我屡次患病,姑母想必也cao2碎了心。一时间,我竟觉得无颜面对如此和蔼待我如亲母的姑姑。
“哀家年事已gao,如今看着陛xia妻贤zi乐,在这后gong之中颐养天年倒也无甚可挂心。”姑姑抬tou望向窗外nong1nong1的夜se,言语状似无心。
我心中一动。
“夜se正好,容儿可愿陪姑母chu去走走,叙叙姑侄之qing?”
“姑母邀约,容儿自当相陪。”
殿门外的侍卫照例拦住了我们,说了一番与早上对西陇皇后一般的话。
姑姑柳眉一蹙:“怎么?哀家的懿旨你们如今也敢违抗了吗?”俨然是我所陌生的位居凤鸾ding端的太后。
侍卫垂首一跪:“属xia不敢。”
“唉,起来吧,也不为难你们了。我们去去便回,皇上不会知晓的。”
“这……”不待侍卫回话,姑母已然牵起我的手仪态端庄地跨过门槛踏chu了延庆gong。
御花园里夜来香芬芳吐lou,涤净的夜空里星辰璀璨,有liu萤持盏飞舞环绕在我的周shen。姑姑让shen边的侍女给我披上轻裘,亲自为我系上带zi。
她望着那轻盈摇摆的小盏浅笑:“这些小虫儿倒也通得人xing,想提着灯笼一窥mei颜。”
“姑母取笑了。怕是容儿带的那dian薄荷凉意让这小虫给嗅见了。”我摸了摸裘pi披风,shui样的光hua柔ruan。
“名花倾城两相huan的容貌多少女zi梦寐以求地企盼,若真正得到了,怕只是负累罢了。”姑姑轻叹了kou气,似是话中有话。
“姑母所言甚是。万wu平和最讲究的便是‘刚好’二字,凡事过犹不及,少了倒也无甚大碍,多了反是累己及人。”
姑姑转过shen,盈盈shui目认真地看着我:“可怜了我容儿这七窍玲珑剔透心……”
我不再答话,静静地望着不远chu1灯火掩映的花亭。亭nei,一个容貌清秀的孩zi披锦挂绣坐在那个shen着龙袍貌若谪仙的男zi怀中,小人儿咯咯地笑着,攀着那男zi如鹤般优雅的颈项jiao唤:“父皇,父皇。”
一旁的女zi脸上泛着珍珠般mei好run泽的光妍,在花团锦簇珍馐佳肴中笑靥如花绽放,“忆儿,莫要闹你父皇,今日过去便大了一岁,更要学着有些大孩zi的样zi了。”她望着那小人儿几分ai怜,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的视线已慢慢顺着孩zi上移到了那玉石般mei好的男zishen上,ai慕深qing的yan神不容错视。
“无妨,今日寿星便是最大。”男zi抛举起手中的孩zi,惹得他一阵哈哈大笑。那是我所未见过的他,不再是那个shui墨一般的少年不染凡尘,不再如仙人一般带着遥不可及的烟渺,只是一个平凡的丈夫,一个可亲的父亲,或许连他自己都并不知晓自己的变化。
如果,相ai的一瞬便可抵过一生。那么,三年,足以改变一切。
她,不再是那个一心ai慕青梅竹ma武状元的莽撞公主。
他,不再是那个不shi人间烟火只知“容妹妹”的他。
而我,亦不再是那个曾经的我。
“今日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