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zuo起来便有模有样,再多zuo几次以后更是轻车熟路。当然,这只限于他gan兴趣的事qing,比如写字,比如计算。而有些事qing,他仿佛天生便排斥摒弃,比如zuo馒tou,比如洗衣服。
还有一件很让我tou疼的事qing:他始终不曾开kou说一个字。开始我忧心忡忡担心是不是他的声带受损,但是族里的郎中瞧过后说是hou咙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不习惯发音而以,还鼓励我多和他说说话,兴许他听着听着便学会了。于是,除了睡觉几乎每时每刻我都对他不停地说着话,但是他却始终金kou难开,永远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肇黎茂,你叫肇黎茂。肇字是这样写的……”我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再来是‘黎’字……还有‘茂’……”
他今天很pei合,没有被边上的小鸟或者小花给xi引了注意力,认认真真地由着我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写着,两遍之后他便掌握了这三个字的写法。他现在已经会写百来个字了,虽然他只是会写,却不明白juti的意思,但是,总是一天一天在jin步,不是吗?
我开心地拍了拍他手上在写字时不小心沾染上的泥土,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很好!今天我们就写到这里吧。”
“安薇,我们要去月亮溪洗衣裳咯!你去吗?”族中几个年轻的小姑娘端着木盆朝我挥手,招呼我同去。
“好!你们先去,我一会儿便来。”我愉快地回复。
我将狸猫带回圆楼里找到正在廊xia刨木zuo凳zi的巧星,拜托他帮我看着狸猫,巧星shuang朗地应承了xia来。我转shen,却发现走不了,回tou一看却是狸猫攥着我的袖kou,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泪汪汪地瞅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愧疚。他自醒过来以后便是我一手照顾的,对于外人他总是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和排斥,或许是因为他醒来第一yan看见的便是我,或许,在他的记忆深chu1还存有我的些许影像。虽然,我知dao第一种chu3鸟qing结的可能xing更大些,但是,私xia里我总是用第二种可能xing很阿Q地安wei我自己。
我安抚他:“我去给你洗衣裳,洗好gan1净的衣裳穿着才会舒服,你在这里看巧星刨木tou好吗?我去去就回。”
刚要抬脚,shen后传来的一声生涩急迫的呼唤却将我的脚步生生顿住。
“安……”
我激动地回tou,只见狸猫着急地绞着手,像个无措的孩zi。我抓紧他的手臂:“是你在叫我吗?是你吗,狸猫?”巧星也丢xia了手中的活计凑上前来,用望月语问我:“是他说的吗?我刚才好像听见他说话了!”
他怔怔地看看我,又看看巧星,似乎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激动。我责怪自己太过mao躁吓到了他。我望着他的yan睛放柔语调,抚着他的手背轻声地诱导他:“你适才叫我什么呢?再叫一次好不好呢?”
他张了张嘴,hou结动了动,有些着急的样zi。我说:“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他又张了张嘴,艰难地吐chu一个字:“安。”带着奇妙的磁xing,像古琴低低地优雅着,正是我所熟悉的频率!
我抱住他又哭又笑:“再说一次好吗?再说一次好吗?”
“安……安……安……”一声比一声清晰,一声比一声准确。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