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岂能让他如愿!
他俯在我耳畔,梦魇般的妖气划过耳廓,我侧过避开他的碰,冷看他。夏飘雪云袖一动,右手在宽大的袖摆牢牢地擒住了我的手,人私喁般吐两个字:“紫苑。”
“是”或“不是”,二者选其一,不论选哪个都是死局。
言之意,若我胆敢不承认是他的皇后,他便要对付紫苑。而我此刻若在众人面前肯定了他的话,无疑便将狸猫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一国之后为他国所夺,帝王家的尊严何在?香泽国的颜面何存?一朝之必将沦为天悠悠众中的笑柄。
我突然侧脸,凌厉地看向方逸边始终未发一言的西陇国君:“你是何人?”
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问话所击,一时脸上方寸大乱,后退了一步,半边脸孔竟隐在了方逸后。方逸面上亦是一惊,却义正词严:“大胆!此话何意?吾皇万岁岂可由他国妃以‘你我’直呼!”
夏飘雪在袖攥着我手腕的力几乎要将我粉碎。
我浑一僵,他满意地笑了笑,左手轻抬捉住我鬓边一缕被风散的发丝,“温柔”地替我掖在耳后,紫晶目里却传递着旁人难以觉察的威胁。
他对着我微笑,只有剑柄上因紧握而渐渐泛白的指节漏了渐炽的戾气。
:“人,大家都不信朕,不如你亲告诉他们?嗯?”冰冷的指尖蜻蜓般挥过,我顿时浑一麻,竟是已解。
我抬,隔江望向城墙的狸猫,他亦凝视着我,在我看向他的那一瞬,凤目中原本一种说不清不明的绪突然烟消云散。我对他微微一笑,他亦回我一笑,的眸光里倾诉着无声的言语,似乎在安抚我。我突然明白适才他中那说不清不明的绪是什么,那是一种烈的不安,不是为了他作为一个帝王的名声,而是为了我的命悬一线,为了我的心底深的那阵风。
夏这妖孽!果然阴狠毒辣、睚眦必报。当年,肇黎茂破他十万兵,令其败北而归,破了他无往不利的战绩,他断然记恨在心,如今,他不但联合西陇攻打香泽,还借我的份羞辱肇黎茂一番。
但是,难夏飘雪给了我两个选项我就必须择其一吗?为什么不能有第三种答案?
当时,方逸将我擒船舱那人看向我的那一刻,我便知他绝非桓珏。朝夕相对十余年,他望着我的
夏飘雪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反应,趁他一时失神之际我挣开了他的钳制转面向后百余艘战船上的近万西陇将士,斩钉截铁地宣布:“此人断非西陇国君!乃是假冒之人!”众人先是一阵错愕,继而便面少许疑。狸猫中也闪过少许意外,其实若是留意些不难发现此桓珏有异,但是他的注意力本就不在这上面,故也未曾发现。
此解便是:答非所问。
“妖女!你是何居心!莫要以为凭你妖言惑众之辞便可动摇我西陇军心!陛九五真龙之尊,岂由得你信诬蔑!”仿佛被我刺中了要害,方逸一时恼羞成怒竟不择言当众唤我“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