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然而,太快了,快得我来不及抓住便过去了。
这白猫是宵儿的,跟了他许多年,虽说猫儿不比灵犬,然而或多或少定能辨得宵儿的气味,若带了它去寻宵儿,是不是便有一些指望呢?
我不知他自言自语喃喃都说了些什么,我只知宵儿丢了,他一个这么丁大的小娃娃,要是碰见什么坏人,闪失,可怎么办才好!
路过西市东城交汇鱼龙混杂,难免要从那德兴酒楼面前经过,此时正值正午用饭时分,两个店小二伶俐在门迎来送往,我正犹豫是否买尾小鱼喂这猫,忽地怀中一空,那猫许是闻见了店中迎面飘来的鲜鱼肉糜之香,竟然“噌”地我怀中,毫不犹疑地一窜酒楼之中。
“大当家,您怎么来了?可巧今日这戏才开场,我给您找个位,您坐着听会儿?”我应声回,但见本来倚着帐台的秦班主尖地瞧见了我,络地迎了上来。
我一急了,不待多想,便追着它闯门。
“跑京城了?!”我焦灼地重复。
我在洛阳城中无权无势又无人脉,然而作为一个母亲,我怎能睁睁看着自己的孩落在外。宵儿既能为了我用一把弹弓蚍蜉撼树也要阻挡宋席远碰我,我为了自己唯一的宵儿,又如何不能抱了这白猫走遍洛阳的大街小巷将落在外的孩寻回?
宵儿!宵儿不见了!
”
然而,我究竟敌不过猫儿灵巧,不过眨工夫,便再看不见那抹白的影,只能着急又无奈地停步酒楼大堂正中,唯见左右觥筹交错客济济满堂,大堂厅首戏台上粉红黛绿咿咿呀呀唱着我全然听不见的戏词。
“是啊。听说那孩这回极有可能跑到了我们洛阳城里。这不,官府一晓得况,哪里敢有半分懈怠,今日一早城门便封了,全城戒严。不过,照我看,小世未必在洛阳,一个五岁大的孩哪里就能跑这么远呢?”
那掌柜犹自说得起劲,“这小世生母你可知是谁?坊间有传,世生母就是那天第一商沈谦的独女!说起沈家,这便更是传奇了,据说一月之间上至主至仆包括这沈家小全染重病死透了,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一份家大业大。所以,要我说,人生在世,还是无病无灾活着开心才是最重要……”
当我便利落地将猫喂好抱了它门,不坐车,单凭双足,先从人多闹忙之寻起,西市、东和街、洛神庙……岂料,那猫非但未有丁异象,反而在我怀中眯悠悠然睡了过去。
一夜对烛无眠直至清晨,听得几声猫叫,脚上一,低但见宵儿的白猫正绕着我的罗裙摆上打转,时不时用亲昵地蹭蹭我,想是饿了来讨吃。我将它抱起,忽地福至心灵脑中灵光一现――
我心中乱哄哄绞成一团,急急便了药铺回家传书爹爹并宋席远,告知此事并求援。此时,我只恨自己无用,竟然拿不丁办法寻回宵儿保他平安。
我正待推拒,但觉角余光掠过一抹极快的白,我迅捷地回,本能地拨开面前之人踢脚便要追上去,一刻却疾疾收住脚步,就近捡了个位,突兀迅
即便大海捞针一般可笑,也定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