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远。”那人光黯了黯自报家门。
“笙儿,我昨晚夜观星象,占了一卦,卜今日除却‘走开、、离我远’这些话,你定然还会同我说些别的话。”
屋里两个账房先生倒是岿然不动,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模样继续埋算账,小同走到那个谁谁谁面前弯腰客客气气对他:“三公不如改日再来?”
“好好好,我上便走上便走。”这人里一派随和应承着,手上动作却截然相反,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一路径自行到厢房中,将我平放在了榻上。
“改日也不要来了……”我一时着急声,又开始一一地闷疼,赶忙伸手捂住心,了凉气便跌坐在凳上。
罢了,以我惯来的经验,宋席远若起了谈是怎么轰都轰不走的,好比蛭越是
“小叫我小同就可以了。”
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我卯足气力狠狠推开他放在我心的手,看他一脸不怕开的痞样赖坐在床沿,恨不能剁了他的蹄再一一将他咬死。
“哦,对,快把这个宋席远给我架了丢门去!”我利落指挥。那个谁谁谁再不复方才雍容姿态,只满面冤屈祈求的模样盯牢我看。
我推拒开他的手,:“不牢你费神,离我远些便算是你行善积德了。”
只是,我如今记不太牢靠,时不时会犯闷疼的病,其它都还好,只是偶或记不得一两个字怎么写,算账算得慢些,最忌讳的便是记人姓名,常常张冠李,一着急就更是想不起人叫什么,遂索默默均以“张三李四”或是“甲乙丙丁”代之,倒真真是委屈了这些家丁。
我益发急了,声音又唤了一遍:“张三!”
他却无视我的横眉冷对,熟练地从袖中翻一盒薄荷膏,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地将那薄荷抹在了我的鼻人中,恰到好的沁凉蹿鼻翼抚了全。
看见那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坐在凳上,我就心大怒,对那小厮:“自然是叫你。”
呃……这倒是哦……
“怎么?!”那个谁谁谁,哦,宋席远,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蹲在我面前,伸手便要揽了我来抱,“可是心又犯疼了?”
如此一想,我便放缓了语气,“那你叫什么呢?”
“唔,小同,快把这个谁谁谁……”我伸手指着玫瑰圈椅上一脑门官司状瞅着我的人。
“可是……可是……”那小厮看了看我的脸,委屈:“莫说小的不叫张三,便是叫张三,家里看门、扫地、饭、洗衣的统共也有五个被小唤作张三,其余剩三个的都被小唤作李四。恕小的驽钝,实在不知小唤的是哪个张三。”
那人倒不以为意,甚自在地给自己找了张玫瑰圈椅姿态雍容地坐了去。
这时,门外看门的小厮总算期期艾艾着张苦瓜脸挪了来,“小可是叫我?”
“你……”尚未来得及开,便睁睁地看着此人娴熟地将掌心贴在我的心缓缓推,一团的真气登时氤氲开来,疼痛立时三刻减缓许多,然而中憋的一怒气却渐燃渐炙。
怎么又将这个谁谁谁给放来了?快快撵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