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待林淡秾说话，已经径自开解释：“我当时也和你一样，不过娘和我说上官文怡应当是早有准备了。她条清晰、旁征博引，一看就是早就已经准备好要发难了。你是不知，她当时烧毁衣服以后周围所有人都给她叫好，连礼的官员也拜了她一拜，赚足了名声、义。街巷尾都赞她有先辈遗风，傲骨铮铮。”

孙奵：“退聘之礼。门大开，皇帝迎回了当年先皇为他的聘礼。上官文怡在上官家门前怒焚了自己的嫁衣，然后将咬文嚼字地将皇帝骂了一通。”

林淡秾笑着摇摇，孙奵嘻嘻一笑，说话是件趣事，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好友说话。她一张嘴将自己知的都告诉她：“郡主是牡丹，王三娘是桂花，李十二娘是山茶……上官氏是梅花……”

孙奵：“那你可知其他？”

孙奵瞧着她，似有些不解：“为何，她心思这样深？”

“……”

林淡秾两指抹了一树叶，心思沉重。对上官氏，她总有一种又羞又愧的觉。因她知对方应当是自己前世的“主母”，而但凡妾对上妻总是有些抬不起的，更何况今生上官氏实际是因自己被退的婚。林淡秾心思本就重，很难不对此抱有负罪。

“她这样也算是名留青史了，”孙奵摇摇，似叹似怜：“毕竟是古往今来第一位有名有姓被皇帝退聘悔婚的女，自她以后，皇帝退婚就有了定例。”

林淡秾无言以对，只能低垂，摆着手里的花叶。

林淡秾：“很是相称，仙菖蒲皆是花中雅者。”

林淡秾抚摸着花枝，反而：“她这样聪明，我反倒放心来了。”

林淡秾：“用来保护自己的心思，也没碍到旁人，难不好吗？更何况……也未必一定要见过才会喜一个

孙奵：“哎，你们住的远，不知这些事。上官家离孙家近的很，当日我们虽不便去看，但母亲让家仆偷偷过去再回来复述。据说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上官氏当着所有百姓的面，直接对礼的官员发了难，最后焚了自己的嫁衣。说一片痴心不得惜，从此陈郎陌路人。”

孙奵闻弦知雅意，悄悄小声给了对方肯定的答复：“是了，正是那个上官氏。”

孙奵见她沉重的模样，不以为意笑了一：“怎么了？”

孙奵叹息完，：“你看到当日之景了吗？”

林淡秾听到一个人名，终于忍不住停了手，侧过去问：“上官氏？”

林淡秾：“……这个不知。”

孙奵已是懒得再去摆自己那边的花草了，脆留在这边看林淡秾，她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聊，与林淡秾搭话：“妙与冉华昨日又去了郡主府里面，她们的诗社现在是越越大，更是各自去了花名，冉华是仙，妙则择了菖蒲的花名。”

“恩？”

孙奵：“不知，不过想来应该还好，又不是嫁不去，只是当不了皇后了。”

否有什么新的样式适合这花。

“……”林淡秾心复杂，实在很难装作不在意的样，她亦低声音，问：“她，她还好吗？”

孙奵支着巴，叹息：“她与皇帝都没见过，何谈痴心；母亲还告诉我那官员也是她家的，这是合伙演的一戏……哎，总之我是不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