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不好。”孙老夫人:“我在她上看不到恶意与怨怼,她很平和也很安静。而且她对冉华很亲近,对明娘也很尊重,这些都不像有假。”
孙妙:“外面花开得正好,我与阿去花园逛了一圈就来找你们了,正好花。”
林淡秾躺到床上,觉得孙家的床要比庄里的床很多,也比焦堂山上的禅房要很多,但睡得最舒服的还是她自己的那张床。
……
老婢摇摇,她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但她却与阿的好,阿古灵怪,可不是容易讨好的。”
老婢:“那这岂非对娘与冉华小不好,是否需要老打压打压。”
“我觉得她秀外敛,而且不是乖僻,”孙老夫人眯着睛想了好一会,才想到词来描述那种觉,她说:“是乖戾,骨的很。”
夏天的夜黑得很快,云海压得很低,孙氏一行回了屋里就径自去休息了。
林淡秾端详片刻,挑中一个黄釉的,孙奵嘻嘻哈哈:“我也喜这个儿的。”她说着就拿了另一个黄釉花,名似不同,毕竟只一个花
孙老夫人平复心,对赵东山一对比,林卓群短暂的放肆已经算不得什么事了。他也不过在家里养了几个妾,生了一个庶女罢了。
孙氏是如鱼得,将林家那一大摊的事全抛在脑后,仿佛回归少年,痴缠在母亲跟前,孙老夫人也纵她顺她。林淡秾与林冉华因此得了个闲,有孙妙孙奵作陪,连本有些心事林冉华也为这好时光抛却了一切烦忧。
住在孙府,很难不生乐不思蜀之,毕竟纸醉金迷最磨人心,孙家积富累贵,吃穿住行在京畿也算佼佼。从主人到人又都是妥帖人,知晓人世故,不以客礼来待这归省的嫁女和外孙女,当真到宾至如归。
必然是不假的。
第49章
她不知怎么和自己的婢女描述这种觉,最后忽然突发灵:“你看到她的了吗?她脑后有反骨……”
老婢答:“大娘端荣优雅,虽天真却不失聪慧;林二娘寡言少语,有些乖僻,不怎么合群。”
她这样想着,很快就陷了梦乡。
那老婢必然不觉得老夫人光有问题,那必然是自己大了,她问:“愚钝,不知夫人是如何看法?”
老婢:“喏。”
想到这里,孙老夫人忽然问那老婢:“你觉得,冉华与那庶女如何?”
老婢已经被孙老夫人绕糊涂了,但还是安静地继续听,孙老夫人犹豫着说:“她面对着我的姿态,就像当年明娘告诉我她要和赵东山在一起的时候一样。虽然她低着,但和明娘当时一模一样,一样倔又定。听我说话,却本不在意我说的话。”
孙奵拉着林淡秾去看瓶:“我与挑了好久,淡秾你快选一个。”
这日阳光明媚,孙妙与孙奵各提了一篮鲜花就了院,孙奵屋放花篮叽叽喳喳地就开始让侍女布置地方,林淡秾与林冉华闻声来,就见木桌上鲜花堆叠,侍婢双手捧着些花瓶端上桌来,青瓷类冰白瓷类雪,秘有光黄釉端雅……
孙老夫人自嘲一:“哎,我都在说些什么?总之就这样罢,平常待她就好了,左右不过一个庶女,翻不什么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