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姚,醒了,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周晓蹲坐在陈景的房门边的台阶上,迎着落日的最后一夕阳。他慢慢地想起,在夕阳西之时,总是会有个人的影拉得老长,就站在不远,看着他,直到那个人从阴影慢慢走来,五官慢慢呈现在阳光。
她请了几个月的假,等到宝宝的终于好了些,也大了些,她和秦榕才终于没那么累了。想当初,她和秦榕脸上还挂着很严重的熊猫。天天晚上不能好好睡,一到半夜就要起床给小宝宝喂。
“是了。”
原来,还有个人是喜他的。他也是有人的。只是,他却一直假装看不见。
司徒父自然不肯相信。虽然这么多年了,该回来的人早该回来了,但他还一直相信着她
她倒是忘记了昨天自己的父亲已经回去了。自从宝宝大了些,司徒父便提要回老房里去住,说是许多天没回去了,怕什么事。其实,司徒姚心底明白自己父亲无非就是为了等那人回来。
“阿姚,我刚了些早餐,你快去吃,吃完再上班吧。”
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
“宝宝又饿了吗?”
他又去了陈景之前住的房,把本崭新的存折放在陈景最喜的书里面。虽然他不喜陈景,但在他认识的人里,最后也只有陈景这个人会劝他放手,不要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她的牢狱之灾还是自己给的。
“阿姚,你在说笑话吗?”
司徒姚把嘴里的泡沫吐了来,冲了嘴,收拾了一番才浴室。
第五十四章
周晓掩着脸,默默地哭了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
司徒姚还在睡时,模模糊糊就听见秦榕轻柔地叫她起床。她睁开,秦榕躺在她边,不时打着呵欠。她,床穿了鞋,往浴室那边走去。
喂宝宝喝不是件困难的事,最困难的是,宝宝不是个安生的小家伙,有时候不肯喝粉,是要揪着秦榕,让秦榕喂她。秦榕虽是刚产后不久,但本就是虚弱,秦榕还任由着宝宝咬自己,咬疼了也不告诉司徒姚。要不是她有天看见了,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唔。”
她了浴室,秦榕正抱着宝宝。宝宝的睛还闭着,小嘴却是一张一合的,小声地泣着,很委屈的小模样。
她的睛正对上浴室里悬挂着的镜,有些慨。
看着秦榕和司徒姚的幸福样,他不甘却无能为力。
司徒姚昨天犹豫了一番,想了好久,终是对自己的父亲坦白了。她不能再看自己的父亲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而傻傻地等门了。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傻?
“哦。”
秋时节,室和室外的温度还是有些不同的。即使浴室在室,但开着小窗,仍觉有些凉意。她在浴室里刷着牙,耳朵能听到床那边的动静。她听到了秦榕在小声小声地哄着宝宝。
“哦。”
她把净的片递给秦榕,秦榕接过后就不让她帮忙了,让她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