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梦见什么了?”林如海抱着她,如同往日一样温和的看向黛玉,问。
黛玉想起来了,昨天母亲被诊喜脉了。
“爹爹,我梦见我去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黛玉有些犹豫的说着。
摸了摸黛玉的额,发现依然,叹了一气,又换了一个湿巾。
从族馆回去的当晚,黛玉就发起了烧,到了后半夜更是烧的都说起了胡话。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本来,不应该这样的,黛玉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黛玉迷迷糊糊的,觉到有人在叫自己,一睁,看见的是父亲和母亲。
黛玉了睛,自己不是应该……
“啊……”黛玉挪动了一,却发现完全动不了。
“玉儿,玉儿。”母亲笑的叫着她,“怎么还睡着了呢?”
忽然一双手抓住了她,那双手很有力,很温,很定。
李阿姨今天也留了来,为了照顾黛玉。毕竟叫林爷爷来照顾黛玉还是有诸多不便之。
“呼……你终于醒了。”明铮察觉到黛玉的动静,呼了一气,松开了黛玉的手。
之后便是细碎的一闪而过的画面,黛玉看着自己与那个为自己表哥的宝玉的纠缠,自己被困于后院,只能紧紧抓住这最后一个依靠,特别是在父亲死后,更是这样。
虽然她才四岁,并不知这喜脉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父亲母亲喜上眉梢的样,她便也隐隐约约知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这一次,初秋已经稍微有些寒意,她又整个人被打湿了,寒风一激,往日里的弱病都一并发了来。
李阿姨有些可怜黛玉了。家里突然多了个小姑娘,不可能不在意的,李阿姨也曾经问过林爷爷,黛玉的份。不过林爷爷也糊糊的,只说是远房的亲戚,父母都没了,接到这边来自己照顾。
“母亲!爹爹!”黛玉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我……”黛玉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怎么了?怎么又不记得了?明明之前觉那么真实的。
黛玉觉自己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之中不停的沉,越沉越深,也无法挣扎,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黛玉拼命挣扎,挥舞着双手,想要从中逃脱。
“哈哈哈,不记得也无妨,我们先去庙里替你的弟弟求签。”林如海面上的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还睡迷糊了,来,父亲抱你去。”父亲也温和的笑了笑,弯腰把黛玉抱了起来,抱了车。
最后,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成婚,而自己则孤独的死去。
而后画面一闪,又是自己在扬州的渡与父亲告别,自己着孝服,十分悲切,黛玉隐约知这是母亲去了,父亲要送自己去外祖母家。
又是一恍神,似乎自己也长大了一些,站在幼弟的坟前低声的哭泣。母亲早就哭晕过去,父亲也是面苍白,神悲怆。
接着,一光刺破了这稠的黑暗。
黛玉费力的睁开,那双手还在,视线顺着手往上移,是明铮的脸,和他担心的神。
跟在父亲后的母亲走路都比往日小心,见自己在看她,对着自己温婉一笑。
日里黛玉总是很自觉的捂的很严实,一是她还不适应穿着这么暴,二则是她自己也确实不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