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将手搭在她背脊上摸索着,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叫我什么?”
杨熙不耐久站,片刻之后,她转过:“太后娘娘叫我来看看娘娘,如今看也看了,没有旁的事,妾就先告辞了。”
夫妻两个
杨熙的心,顿时松了。
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杨熙也该回去了。
杨熙没作声,沈莹问完之后也跟着沉默来。
皇后,当上了皇后。少见有少见的好,只要赵桓起了疑心,早晚能蔓延成一片大火,到那时,徐媗的计策再天衣无也没有用。
说她自私也好,没良心也好,杨熙从来没想过一辈为沈莹拼命。
再一个,那个闹肚的人也闹得太是时候了,伺候皇孙的丫,能的吃都是经过层层筛查的,太凉的太的刺激的都不能吃,这么严防死守的况,她能吃坏了肚才是怪事。
“安心了?”赵穆语气平淡无奇,杨熙却听了一丝喜悦。
她和沈莹,最好的结局不过如此。
“娘娘虽不能去,殿里的人却没跟着禁足,她们能去,殿就能来,端看娘娘的本事了,还有,娘娘最好再想想整件事里还有哪些遗漏的地方,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往往就是打开局面的关键,”杨熙喝了一茶,凉的她一个激灵。
其实沈莹手里有一张最有用的底牌被她忘了,她养了赵煜几个月,不是真还是假意,赵煜对她总有几分亲近,小孩忘再大,几天见不着也会想念的,赵桓那样疼赵煜,倘若赵煜要来见她,赵桓还能拦着不成。只要赵煜来了,沈莹就是个猪脑也能把赵桓引来。
“安心了,谢谢殿,”杨熙主动环住赵穆的腰,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哪天像今天这么安心过。
徐媗的毒计不错,然而计策越毒,反噬起来越厉害,这次要是扳不倒沈莹,倒的可就是她了。
杨熙开门的动作一顿,不及回,便听见沈莹:
*
“杨熙,”沈莹中的绪复杂的难以言喻,怨气之中掺杂着激,隐隐还有一分不舍,几息之后,终归于平静:“一年前我说的恩断义绝是气话,但从今天开始,你当你的恒王妃,我我的皇长妃,你不欠我什么,也无需再帮我,我也不会再记恨从前的事,咱们俩,桥归桥,路归路。”
“那要如何让殿听我的话?”赵桓现在都不来她殿里了,她也不去。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枕边人为了算计别的女人对自己的亲骨肉毒手,尤其是赵桓这样的上位者,徐媗今日敢用这样的手段害沈莹,他日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害任何一个挡了她路的人,赵桓能容忍争风吃醋,却决不能容忍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这些杨熙都没有直接告诉沈莹,既然跟赵穆保证了这是最后一回,她就不打算言,沈莹现在不缺人手,只是还有些固执,缺个人通一通,这事儿正好拿来给她练手,若是平安过去了,未来的路她就能自己走了。
“嗯,”赵穆这一声简简单单的鼻音竟有些叹息的味。
“让我亲近赵煜的主意是你的,是不是?威远侯府的秘密,还有嫁那日,都是你,是不是?”
“等等......”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杨熙将脸埋在他怀里,声气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