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等不到回答,沈莹以为她不愿,立时没了笑脸:“是我痴心妄想了,恒王殿多贵重的份,哪里能这些琐碎小事。”
思及往事,两人都沉默来。
杨熙独坐片刻,也带着丫们回去了。
这件事就此成为两人的秘密,沈莹不提,杨熙也不曾声张,哪怕很多年以后,也没有第三个人知她们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沈莹刚在昭和站稳脚跟,四皇赵栯的婚期便到了,杨熙随大溜儿吃了一顿喜宴,然后回府里继续养胎。
“我为他分忧是我的事,让他知岂不是我故意表功了。”
沈莹愣住,半晌才:“既如此,王妃只当我没说过这话。”
杨熙叹气,沈莹在太后面前退得,言辞合宜,怎么到了她面前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沈莹重新换上笑脸:“其实也没有别的事,你也知,我们殿虽然得陛看重,但......世事无常,不到最后到底没个定数。”
“我过得艰难,但我们殿又能比我好多少呢,承庆步步紧,殿念着兄弟之一再退让,可他们竟不知恩,反而变本加厉的作恶!”沈莹拿帕了角。
“唉,宽厚有什么用呢,碰上那狼心狗肺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叫他怕呢,”杨熙面微变,沈莹暗自得意,复又笑:“看我,瞎说些什么,今儿找你来,不是跟你倒苦的,我想着,我们殿过得不易,若是有人能在陛面前言几句,兴许能让他松快些。”
沈莹又:“想来你也明白我的境,外有廖氏齐氏,里还有徐氏,不说寸步难行,也是艰难无比。”
“娘娘,这是皇家。”
杨熙心沉了沉:“皇长殿宽厚大度。”
没过几天,新来的四皇妃梅氏就取代了齐谚,成了妃嫔命妇
片刻之后,沈莹先开了:“我找你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有一桩要事,要与你商议。”
杨熙:“你说罢。”
杨熙颔首:“自当如此,娘娘今儿只是找我叙旧,无关其他。”
要了相思来,一是为了震慑沈洵,二是......方便与赵穆通信。
皇家只有君臣,没有兄弟骨肉。
杨熙再叹了一气:“月满则亏,满则溢,娘娘当明白这个理,”皇长如今的势力都在陛的容许之,但若超了陛能容忍的度,后果不堪设想,而赵穆,绝不在陛能容忍的范围之。
里人多杂,沈莹与她在朝日亭单独说话,不一刻便会人尽皆知,好在她们有一层表妹的关系,倒也说得过去。
杨熙没言声,沈莹的意思,她大概懂了,这是要把赵穆拉皇长的阵营。
“娘娘这样,皇长殿知么?”
沈莹手心里了一层薄汗,嘴里却辩:“王妃是不是危言耸听了,殿和恒王是堂兄弟,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之间本就该互相扶持,同心协力的。”
杨熙:“嗯。”
沈莹起要走,杨熙又:“娘娘今后,还是先与皇长殿商议过,再决定不迟。”沈莹是赵桓的妻,若是再像今天这样擅自主,赵桓知了会怎么想,会不会嫌她越俎代庖,多此一举。
“受教了,”留的三个字,沈莹也不回的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