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义呢?如今通知她自己的状况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没人喜病人。
正因为这一层VIP病房都是阿尔兹海默症的患者,所需要的医护人员较多,所以一开始,赵彩萍拎着饭菜病房时看到走廊里坐着的方度,还以为他是某位年轻护士的漂亮恋人。
她在斜角的阳光随便翻翻他的备注,想找寻他的名字,不等他伸手来拿,便藏在后,垫着脚笑地问他:“你是理学家吗?除了顿和因斯坦,我还不认识任何一个搞理的人。”
赵彩萍对方度耸肩,个无可奈何的微笑,再次走病房去照顾丈夫。
抢来的伴侣将自己错认成
她都可以无怨无悔的全盘接受,只是她害怕晚建歌有朝一日真的会变成行尸走肉,忘记他们二人的理,也忘记他们这十几年的,甚至认不自己。
晚建歌病后越加像暴躁的小孩,他醒来后一直在病房叫着:“依秋,你又去哪里?我很渴!依秋,我要喝!”
她方才说两人之所以没有告知晚芝他父亲的病,是因为晚建歌不允许她这样,他说自己很对不起女儿,既然已经断掉关系,那也不必让她为自己的况伤心。
晚建歌说自己是后来才知,女儿的泪像是岩浆,一滴滴砸在他,这些年晚芝跪在宋依秋面前哭泣的脸一直在他梦里让他痛心,他老了,也病了,他受不得女儿在他面前哭了。
而晚建歌的床上,总是会无声无息地现一些贵价的燕窝,雪蛤和鱼油。
宋依秋不说对不起,她生来就是有那种被惯的傲慢,一边偷偷望着晚建歌抿着唇笑,一边蹲来帮晚建歌拾起课本。
得知他是“晚芝的朋友”时,可见赵彩萍会有多么震惊。
今天终于找到机会,走病房主动与方度攀谈。
就连电磁学也不能解读他心乍现的电和骄傲。
力学,学,光学掉了一地,甚至摔坏一支朴素的钢笔,而追在他后的男学生见状不妙,全立定消失。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年轻人是来看望晚建歌的,但绞尽脑汁,赵彩萍想不起晚建歌或自己曾经带过这么一位手阔绰的学生,毕竟,理学家们看起来都是清贫的疯,而对方,太镇静又雍容。
一个阳光甚好的午后,宋依秋为躲避苍蝇似的追求者,顺着旋转楼梯向上奔跑,一不小心扭撞晚建歌的怀里。
可连续几天,她发现,这个衣着致面容众的年轻人并没有和任何护士交过,每次也只是短暂的在窗外注视一阵病房的状况,大约十几分钟后,又会独自安静地离开。
他们的浪漫始于理,虽然后来两个人都忘记。
晚建歌那时只是位年轻导师,没有富裕的原生家庭支持,本称不上什么理学家,更不要说和顿和因斯坦齐名,可是在少女近乎透明的视线,他却觉得自己以往的谦逊都化作一碰即碎的泡影。
最近糊涂时,他总是把赵彩萍错认成年轻时的宋依秋,那时候他们还是江城大学的年轻导师和楼班级的漂亮学生。
方度不知,前的状况是否算是命运的恶毒惩罚。
不是讲二换一吗?
对话没有超过五分钟,从小憩中醒来的晚建歌便开始对着病房门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