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了太阳，继续说：“那时我不太懂事，一月薪金一千多欧，可十年来也没攒多少，又走不正常社会，挥霍一阵就没了。”

说到这儿，顾钧也有几分无奈――他在的是第二伞兵团第三连，驻扎在科西嘉岛，专门针对两栖作战。

她眨巴眨巴。

林莞应了一声儿，却还是脑补不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天天就过去了。

“在

“然后觉得不错，了第一个五年后，又签了五年。”说到这儿，顾钧弯了唇：“在那儿只要埋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想。”

奇宝宝的样，抬望向他。

林莞睁大睛望着他。

他叹气，刚去的时候――兵团大半都是欧的退伍老兵，亚洲人不多，华人更没几个，新兵团训练又很重，语言也是大问题，确实吃了许多苦。

顾钧握紧了她的手心，“那里有一句格言――LogioPatriaNostra，翻译过来就是……兵团是我们的家。”

她这才明白了一些――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是无路可去了吧，被盛磊得回不来国，家也没了，只一人落异乡。

“现在大分人把它看成条捷径，能拿着法国的居留权，甚至国籍。”

顾钧神有些恍惚，似乎也陷了当时的回忆。

林莞顺着联想去，，“然后你就回国了。”

“一开始觉得很辛苦，不过后来习惯了，就还好。”

他客观回答：“某种意义上算是雇佣兵，但也是法国的正规队。”

“你先听我说。”顾钧抓住她的手，深叹了气，才继续往：“了十年后，我觉得有倦了，也考虑到这样去不行，多再个五年――就算不残废，也会吃不消。”

“……”

“当时有个不错的机会，钱给的非常多。”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十分涩，“我就去了。”

他“嗯”了一声。

――训练、作战、训练、作战。

确实是个绝好的去。

林莞小手准确地抚摸上他上的一圆型疤痕，“这是当时的？”

林莞稍微懂了一些，思索片刻，他好像哪一条都不太符合，“那……对于你而言是什么啊？”

林莞眨了眨，更是懵。

在里的薮猫运动中，他还挂了彩。

他顿了一，神黯了些，“没，我去了一家……公司。”

见她全然不理解，顾钧只能把话说得明白了一些，“零几年以前，那里收有犯罪史的人，来后就没了国籍姓名历史，只要卖命就成，所以是个漂白份的乌托。”

林莞呆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钧叔叔，你……不会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真的不去了。

侦察、伞降、远距离潜等训练，都是避不可少的。

血是必不可少的，但他那时非常年轻，没想太多，一没觉得累和辛苦，反而认为生活总有了生趣。

林莞安静地听了半天，用蹭了蹭他的膛，“是不是很辛苦的。”

林莞听到“家”这个字，心里一疼。

……

他沉默许久，声音低而沉：“是个很好的去。”

“哦。”她了睛，“你继续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