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司命说得没错,尔笙与她本就是同一个人,他喜就是这一个人,只是换了躯壳,灵魂还是她,但就算她只剩一个魂魄也足够令他神魂倾倒。
司命惊:“天地自成的结界一旦破了谁能结得回去?”她又想到一种可能,脸蓦地难看起来,“血祭?”
,我只望我永远都是小山村里的尔笙,在某天能遇见一个长渊,我们两人……白首不离。”
黄沙在血墓碑上终是留了痕迹,她每一笔每一划都重复了那么多遍,可是数百年中她却没有机会将这几个字,而今总算了看清楚了,也恍然发现,当初让她
不过女怨对这一切都不再关心,她抬起衣袖,指尖已化为粒粒黄沙,上古留来的封印之力正在迅速的消失,她比谁都更能清晰的受到那消亡的力量。
长渊微微抿唇,模样看起来很是欣喜:“那我们便去。”
“不然呢?”
女怨大开城门,将里面的人尽数放,然而却有些在荒城之中待了许久的“罪人”在看见外面世界的那一刻惶然不安,竟又退缩回了荒城之中。有的人欣喜若狂的走了,有的人却满目凄然的留的来。
城中人走的走,留的留,每人都兀自思忖着自己的心思,女怨广袖一拂,转走回自己的小屋,屋中有她立的墓碑,葬了两个未亡人。一片血的墓碑上并不是没有字,而是因为日日书写,字迹重叠,将墓碑染成了血,那些字自然是看不清了。
长渊一怔,重复:“忘了我?”
此一句“白首不离”就像是蚕吐的蚕丝,将他寸寸覆住,裹成一个茧,挣不开,逃不脱。
重结天地结界除非以命为祭。
他周金光腾起,重化龙,司命坐在他的龙角之上,径直逃离又慢慢重建起来的黑暗。
今日女怨看了看自己已经化为黄沙的手指,眸光垂了许久,终是抬起了手,书写着这数百年来她在这墓碑上写过的四个字。
司命眸光微暗:“说来话……”
司命不知,在她破开万天之墟封印的那一刻无极荒城也开始慢慢的坍塌。封印不再,荒城外的结界便难以支撑,荒城城门赫然现在无方禁地上空。不知的无方众人皆是骇然。
长渊了,眸光转到司命上。他寻思了许久才有迟疑的问:“你是来救我去的?”
司命浅浅笑着,声中却不经意的带着两分苦涩:“想来在我还是尔笙的时候对你用一定是极深的。你看,我忘了你,却在看见你的这一瞬将那命簿上记载的文字尽数变成了景象。忘了周遭一切,恨不能就在这里要了你……”这句话把她自己都逗笑了,“如此的中饿鬼,哪里还是那个心中肖想天帝垂的司命星君。”
她话音未落,忽听一声轰隆的巨响,司命眸光一凝,探往长渊后看去,却见逐渐坍塌的万天之墟竟然猛的停止的破裂,那些像碎裂瓷一般塌陷而的黑暗竟在重新贴回天穹。司命怔愕,长渊却已意识的将她揽自己怀里。一双金眸犀利的扫过后的黑暗,蹙眉:“有人在重结封印。”
这样也不错。她想,好歹可以重轮回,忘却此生,不生不死的过了几百年,她疲了,不想再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