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怨稍稍琢磨了一番：“好。”

司命抿唇笑了笑：“把无极荒城毁了吧。”

这是女怨唯一一次以城主的份徇私，却是为了彻底毁掉无极荒城与自己。

司命眯笑，她想无极荒城中的人被关了那么久，有再大的罪也该赎尽了。而后那些世俗中所谓的罪人便交由世俗的人自己去应对，上古遗威对现在平和的凡界来说已没有那么大的必要了。

“开城门吧。”司命盯着女怨浅浅一笑，就像是要去赴约，中没

“你将我赶城之后我便一直在此地等你，你一日不肯让我去，我便在这里等你一日，你一生不肯让我去，我便等你一生。阿芜，你当真能如此狠心绝……”

“在此死寂之地，生不成死不能，看着一群渐渐变为活死人的人……”女怨凉凉，“早他妈不想了。”

司命收回思绪，对上女怨那双阴气森森的：“我叫司命，也叫尔笙，此次前来想与你商量个事。”

司命与女怨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脾，事既然已敲定要，两人便立时开始了行动。

但司命不知的是，女怨的命早已与荒城连为一。

女怨面无表的收回长袖，一言未回。荒城城门轰然阖上，外面和里面又变作了两个世界。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似谈的是今天天气不错，而不是要毁掉一个天地自成的封印之地。

“在他心中，我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女怨不留面的打断司命的话，她的目光在一鳞剑上短暂停留，“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女怨需要的事并不多，开启城门给司命一个指引便可。真正的难题是如何在无极荒城外的结界之中找到闯那阵的。上次尔笙与长渊掉其中全凭机缘巧合。这一次，司命若找不到阵，便也不会找到去的路，将永远迷失在荒城结界之中。

“何事？”女怨其实并不在意她是谁，无极荒城万年不变，她待在这儿数百年间已见过许许多多的人来了又走，早已被磨得冷漠甚至麻木。

阵隐晦，岂是那么容易便能找到的，司命此举实乃搏命之举。

长安紧跟在司命后，也闯，但是却被一条红的长袖拦住，阴气狠戾的将他推挡去。

司命扫了一黄沙漫天的天空，目光落在也正打量着她的女怨上，司命笑了笑：“其实偶尔徇私一番也无可厚非。此归于三界之外，你既是城主，在此城之中便可随心……”

开，一红衣的女怨静静立在大门那边。迎接每一个去荒城的人是城主的职责。

她一句轻飘飘的不想了，背后却是一句沉重的不想活了……

她回答得如此轻易，叫司命也惊叹了一番。

司命微微一呆，为了她前面那句话。不让长安城，那么决绝的将他赶走，不是因为恨，而只是因为不想打破他印象之中的好？司命默默叹息，此女太痴。也难怪她会了执念，引得天女怨气，因而恨，因痴所以才能成怨。不过司命转念一想，或许如此法对长安来说也是最严厉的惩罚。

司命毫不犹豫，飞上前径直闯荒城之中。

☆、第五十五章.一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