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坐在窗台上,调的用云锦包了一个小人,写上了‘司命’二字,正用针扎得乐。忽听“吱呀”一声,司命推开门,站在门外好笑的看着她。兰花脸一变,想到她关于“喂猪”的威胁,立时慌了手脚。急急忙忙的把小人往衣袖里藏,却不想一个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血慢慢浸来。她哭丧着脸,难受极了的模样。
司命将她的脑袋狠狠一拍:“息!手给我。”
“我是说,包小人的布是从你的喜服上面裁来的,两位仙很认真,云锦织得又细又……”
被打的人立刻乖乖的把手伸来,一副等着挨打的丧气模样。哪想她闭着准备了半天,却忽然觉一清凉的风在她手心,她睁一看,竟是司命给她的伤渡以神力,没一会儿,手上的伤尽数愈合,又变得白白的。
她脚步一转又走到‘尔笙’边。她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蹲□去,将她右手的衣袖拉了起来,一串银铃还留在小臂的骨之上,司命心一喜,伸手去取,她本不破坏尔笙的遗骸,然而没了肉相连的骨,自是轻轻一碰便散了。
司命淡淡:“我司命的东西都是金贵的。如果连你自己都认为你不该让人疼惜,那便真的没人会疼惜你了。”
司命重回天界时,已是傍晚时分,朝云与晚霞两位仙刚刚离开钦天殿。
“我养了你这么久,自是喜你的。”司命微微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了眸,“如果喜,当然会心疼。”
兰花默了好一会儿:“主人……主人心疼我么?”
司命微妙的眯起了:“你了什么?”
一鳞剑在她手中一颤,司命摸了摸剑柄:“乖,不怕,在这儿。”
说完这句颇为深的话,司命摸着自己的巴沉思:“唔,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该换个名字呢?尓司……耳屎?”她撇了撇嘴,又瞅着‘尔笙’的白骨看了一会儿,笑,“罢了,不叫什么,我只是我。”
是被打怕了,乖乖的被她在手中不再反抗。
“喏,你瞅见那针扎的小人了吗?”
司命不甚在意:“这些东西对我没甚用。”
兰花小小的红了脸,她扭的着自己手指:“那……那兰花如果了不好的事,主人是心疼得舍不得狠狠惩罚的吧,不会真的把我拖去喂猪吧?”
她取套在‘尔笙’手腕上的银铃,捻了个决,铃上的尘埃尽数褪去,她将铃贴放好。而后又取了一截‘尔笙’的小指骨用自己的一发穿过指骨,将它挂在一鳞剑上面。
兰花呆了好一会儿,一撅嘴:“一小伤,我才没那么金贵呢,哼。”
司命摸着剑柄:“给你一个想念的什,从今天开始,这个世上再无尔笙也再无司命了。”
最后司命还是没有怎么惩罚兰花,因为她知,这喜服不织得再
“你还是去喂猪吧!”
司命走近,摸着她的脸:“别用我的脸摆一副这么没息的表。”
兰花心一狠,将小人扔到地上,嘤嘤哭:“随你收拾我,随你收拾!我有一个良为娼的坏主人,这日没法过了!嘤嘤嘤……不准拉我去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