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卫辞有些心酸,发紧朝着他前拱了拱,将整个人缩他的怀里,趴在他耳边轻声喊着,“二得,我有些害怕。”她脸上抹的乌漆嘛黑,是刚刚烧艾草留的,一脑儿全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没有迟疑,抬手覆上她的脸颊,替她抹泪,虚弱地轻笑:“只是个噩梦罢了,梦都和现境是反的,你梦到我不要你,那我一定生生世世陪在你边,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边,只要你还在世上,我绝不先走,不怕不怕。”他捋了捋她的发丝,听她在他怀里噎,他知她吓坏了,宽大的房间没有人来帮她,只有她自己,常日里总要依靠人的人,突然间没了依靠,她有多么无助,他可以受到。
寂静的深夜里,屋檐外声滴答,她窝在他怀里呜咽,声音长远一直飘向远方,静静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第65章番外(四)
,连带着屋都有湿,混着艾草的烟气,直让人想咳嗽。
他不放手,哪怕是天来收也不行。
迷糊间猛地咳嗽了一声,旁人搂了搂她,着急问:“卫辞,卫辞,你怎么了?”
恍然间,是一只惊容失的花猫。
她觉得有些闷,简直要让人透不过气来,跪坐在脚踏上,手里攥住二得的手,他手心和脚心都冰凉,卫辞便烤着手替他一遍遍的搓着,打着凉帕放在额上捂着,一会摸他的额,一会亲亲他的手,放在嘴边呢喃:“二得,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包是卫辞的儿,大名叫陆意诚,小名叫包。小名是她取的,据说包
番外4洗澡记
脑里昏昏沉沉,也不知哭了多久,什么想都不敢往想,替他忙活了一天,可依旧没有转醒的意思。迷糊间,她守了他很久,后来渐渐沉重,施施然睡过去了。
卫辞从抱厦里来,摇着蒲扇大力地扇着,满都是大汗,袖到小臂上,一截雪白的臂膀。后跟着一个五岁的娃娃,发梳成了一冲天式样,声气跟在后叫娘,卫辞听见回,拉过他的手,呼呼:“包啊,不是娘不抱你,是这天实在是太了,娘要是再抱着你,汗都要成河了。”
梦梦见二得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她看也看不见,她伸手要抱他,突然一片迷雾刮过来,脚底失了重,掉一片池塘里,河漫过她的鼻腔,她觉得她不上气来了。
她睁着大怔怔望他,咽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前的人是二得,她糯了,喊:“二得……我了个梦,梦见我掉里了,我还梦见你不要我,我叫你也不回,吓死我了!”她一扎他的话怀里嚎啕着,泪顺着角来,整张脸花猫一样。
宏嘉九年夏,天儿得厉害,连着两个月没有雨,田地里庄稼旱死一大片。这个时当,大晌午坐在田地里,准能晒褪一张来。
城中此刻乱作一团,她想去找个郎中,可二得一个人躺在这儿她又不放心,何况她连郎中在哪儿都不知。
以前都是他照顾她,不什么都替她准备好一切,她心不好,难受的时候总觉得趴在二得的怀里,只要二得安安她就能够缓过来,可如今她的支撑倒了,她瞬间觉得没了依靠,觉得惶惑无助,没有二得在边,浑心都透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