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一笑,“以前给司翊妹妹,如今又要给你妹妹,看来我真是天生当妹妹的命。”
“娘,你还有我,锦儿永远陪着您。”云锦心酸,趴她的怀里嚎哭着。
云锦迷糊地爬起来,只觉酸痛,了:“嬷嬷,你回去吧,皇兄走了,我想亲自陪着娘,等着她醒来。”
云锦摆手,“无事……”说着就捂嘴冲去了,她此刻已经有孕两月了,虽看
外青榕来,见此惨容心里不忍,朝后端了一碗盅,:“御膳房刚刚熬了一锅鲫鱼汤来,这大病的人喝了最滋补元气了。”
良久无言,他走在她侧,卫辞仰:“对了,还未来得及恭贺你,明儿殓以后就是登极大典了罢。”
过了今夜,这大郢就再也不是司家的天了,他也终于如愿以偿,明日一早,太阳会照在奉天殿的日晷上,从此日日落,都是当属他燕惟如的天。
燕惟如淡淡望着远方,呵笑了声,顿住脚又往前走,他是未料到事发生的这样快,本以为要厮杀一番,谁知竟不费飞之力就登上九五之尊,也许是老天爷助他。
青榕端了汤药来,望见趴在床榻边上的云锦,不忍:“公主,您已经几日没合了,您这么着可吃不消,这儿就让婢来守着吧。”
行。
他颔首了,望着她殿,“我知了,你快去吧。”
青榕刚走来,一旁的云锦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呕着,太后一惊,忙问:“怎么了?”
她立住脚,愣怔怔地望着他,惊呼:“那是假的,你忘了么?”
约摸着有一个时辰,榻上的太后渐渐醒来,望见云锦,淌泪:“我的儿啊,如今这世上就剩咱们娘俩了……”她说着不能自已,已经一个月了,可皇兄走的事实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不过二十几,却落得残疾之。往年听人说,脚不好的人,一逢阴雨天就会疼痛,这样的疼痛会缠着他一辈。
燕惟如呵笑,回过来,牵住她:“我哄你顽的,你还当真了。”
过了一个月,他似乎没有以前介意了,手里执着风灯,淡淡:“好多了,至少不扶东西也能走路。”
说罢望见她殿,小小影直至隐不见。月皎洁,抬望,月光正好遮挡在屋檐上,月光洒来,落在脚边,映的脸上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抬一看,两人已然到了重华殿,他抬望了一匾额,怔怔:“我会尽快安排的,登基事多,你又是先帝亲封的燕王妃,这个节骨儿上,你公然去了怕是不好跟大臣们交代,你暂且等等,等我和陆渊商量了再告诉你。”
愧疚上前:“你……脚好些了么?”
卫辞心里终于卸,叹了气:“一都不好顽,你吓死我了。”她跟在他旁,半晌才,“我想。”
她信真不疑,应了一声迈门槛里,回过来:“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天寒,你要注意不要受冻。”
“明儿登极……你会上奉天殿吧?”
仁寿中,灯火通明,太后已经几日没床了,现如今连都喂不去了,司云锦一直没日没夜的近侍候。
“可我不想你的哥哥,你忘了,你如今是我的燕王妃,大行皇帝亲的最后一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