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喊着几声也没人应,奇怪,去哪儿了?难不成是一夜没回来?心里七上八起来,浑冰凉使不上一力气,踉跄拖到殿,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
皇帝皱眉问:“恐怕什么?”
可这样目的的达成,代价却是燕王的双。
这是最好的打算,和原先规划的一样。
屋的小太监端着脸盆去,只留卫辞和燕王两人。
“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终于睁开,望见她带的眉眸,启唇轻声:“回去吧,好生歇着。”
虽然知那是假的,可其中费了多少力,才换来这一切?挡在他们前面的障碍,他会替她一个一个除去,不代价如何。
卫辞上前,坐在他底的小杌上,沉默来,眸光瞥见盖在棉被的双,抿了抿唇:“对不起。”
可如今不一样了,落得个伤残之,陛此刻再去针对他,就未免显得太不近人了,天家的威严不容挑战,可若是连一宽容之心都没有,又怎能治理天之民。
他依旧闭着睛,她心里不忍,“我……”
卫辞愣怔住,她知陆渊就站在她后,这会只要答应皇帝,就能随着燕惟如回建安,从此海阔天空,再也不用困在这禁之中,永远离开大郢。
正说着,陆渊从外掀帘来,刚好听见胡太医的话,皇帝叹了气:“既然如此,朕先前说的话也作数,只是……”
“他怎么了?”卫辞听见太医的话,一把拉住他,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夜里换了三四个炉,五更天那会她还和他说话来着,这么才一会就撑不住了呢?
殿燕惟如转醒,卫辞掀了帘去,望见榻上躺着的人,满脸煞白的浑发颤,紧紧闭上双,只有还轻颤的睫才知他还活着。
,里胡太医来,惶恐跪在大殿上,“皇上,燕王恐怕……”
这样刑罚已经足够,今日若是燕王死了,皇帝趁机收了所有的兵权,大臣百姓最多说一句燕王不识好歹,公然忤逆圣旨,就算是送了命也是他咎由自取。
皇帝见状,“那好,陆渊,着礼拟了折来,将卫辞公主赐婚给燕王,于大年初一启程往建安。”
他也终于如愿以偿了,卫辞离开郢都往建安,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燕王妃。
司翊转朝向卫辞,意味深长:“卫辞啊,燕王以后恐怕是个半残的人,你也要跟着他?”
陆渊怔怔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帘仅瞥见她垂摆在地的襦裙,良久才:“臣……遵旨。”
“是四九天,外积雪又多,在外跪了一夜,恐怕就是醒过来,以后也要不良于行。”
她不知自己有一天竟会这样残忍,将自己的自由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说到底,燕王是她的救命恩人,从建安再到今日,他至少从未害过她。
他若醒来,不知该有多后悔,后悔带她回建安,后悔了这个决定。
独自走在长长无人的上,跨重华殿的大门,扶着门喊:“病,病――”
“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五日后我带你回建安。”
周遭寒浸浸的,脑里混沌一片,什么想也没有,没有欣喜,只有深深地悲哀。
开始慌张,病从来不会这样的
松懈去,跪坐在脚跟上,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