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惟如弯腰与她平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没见过有这样放声大哭的女,也不知该怎么安人,就这么和她一块坐在雪地里听她哭了半天,等她哭累了消停来,才幽幽:“其实断了也没什么不好,兜来转去,最后还是要嫁给我,这是最好的结局。你若了我的燕王妃,我会好好待你,一辈不会辜负你,你待在建安没人会欺负你,一生无忧。”
第49章莫名其妙
“那番话不是他说的,是陆玑说的,他先前曾告诉我,要你沉得住气等他,他如今被困住不来,要我先带你回建安,等到了建安再一块儿汇合,你若靠装病就想离开禁,怕是难上加难,如今太后赐婚,顺理成章的离开郢都,要省了不少麻烦。”
卫辞心里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甩开他的手就要往,车还没停稳当,错脚一崴跌雪堆里,燕惟如见状,连忙也了去,索这里是偏巷里,没什么人。
卫辞转过脸看他,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站起劈脸就吼:“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燕惟如看见她负气离开的影,暗自苦笑,想起在建安那回,他还不知她是卫辞的时候,她
他伸手要拉她起来,卫辞一把拍开,抱着膝盖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起来,压抑了这么久,她一句话不敢说,不敢同病说她的委屈,不敢大声哭怕太后发现端倪,她隐忍着一切全都是为了他,可他呢,在她拼命维护他的时候,转手就将她卖了,留她一人在重华殿里巴巴的等他带她走。
想到,说什么带她走,和贵妃只是主仆,顺着她揽握大权,全都是假的,他是个负心的人,说撂就撂。柔仪殿里相伴十几年,哪里就能抵得上一趟两月的江南之行,他是走在脂粉堆里的,皇帝的妃他也要碰一碰,了建安没人作伴,索就找上她么!
病骂他的时候,她还觉得不信,觉得是那陆玑迫他,谁知一早就算计好了的,行了一招男计,是好叫她乖乖就范上花轿么!
她低着,泪落雪里,瓮声噎:“我自小就没了爹娘,纵然在里,可我过得不好,我既答应他要一起走,就从未在乎过生死,以前我以为他是个太监,心就算那样我也认了,我他这个人,生死都不在乎,我又怕什么名誉呢!我唯一怕的是他不要我,可如今呢?连他都不要我了,我不知还剩什么……”
看她受挫心里快么!抬手抹了抹泪,脸庞被泪浸的冰凉,她差就要背弃誓言了,心里将陆渊骂了八百遍,谁知竟骂错了人,她很生气,被人戏耍的觉很不好。
泪啪嗒往掉,拍着车墙板叫停,掀起帘就要去,后燕惟如一把拉住她,他以为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谁知才说了两句话就炸了,这会半路上去,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
卫辞愣怔抬,泪还挂在脸上,错愕望他,“什么?”
燕惟如听了她幽幽的倾诉,自嘲的笑了笑,深深气:“我原以为你会一气之和我回建安,看来他说的没错。”
这么一瞬间,她觉得所有的事都能串起来了,先前想不明白的这全明白了,悄没声的就没了人影,她还巴巴的相信他会来找她,天底为什么还会有她这样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