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说这些胡话。”顾长夺捂住她的睛,手心里冰凉凉的泪来。
他抵着她的额:“你莫要再哭了,再哭,我会很心疼。”
顾长夺又开始觉得心疼:“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如果,没有如果。
“不碍事的,我有你在。”付屿知这是梦,这是她第一次梦到顾长夺,这么近,她希望这个梦久一,再久一。
“长夺?”
他把衣衫盖到付屿上,好让她更些。她也只是个女罢了,奈何承受这么多苦楚。只恨他能力不够,还要让她吃这么多苦。
顾长夺松开付屿,扶她到树坐。
付屿说:“我也没早遇见你啊。”
付屿摇摇:“我习惯了。”
“长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付屿安静窝在他怀里。
有虫在叫,为寂静的夜添一声响。
付屿说:“你还真是通达理。”
“我来找你,我陪你一起。”
付屿说:“我也不知,我一直在往南走。可能转这座山再淌过河就能到宣州了。”
付屿轻轻说:“这是我睡过最和的一觉了。”
“你这是在哪里?”顾长夺问。
付屿小睡了一会儿,恢复了元气。她轻轻动了动,顾长夺低:“你醒了?”
顾长夺心里突然心疼地一塌糊涂。
顾长夺几步上前,手从她胳膊穿过,把她紧紧抱住。
顾长夺将她揽在怀里:“你没有对不起我,时事所迫,你也是非得已。”
两人安静休息,凉风秋,明月悬。
他贴上来的那一刻,付屿瞬间警醒。这觉是那么真实,他的温,他的衣服,他的呼,似乎就是真的一样。付屿难以置信地抱住他,发现真的很真实。
付屿摇,把靠在他肩上:“你就在长安等我。没有跟你告别,很对不起,我本以为很快就能回去的,结果现在还在半路上。”
她有调侃之意,顾长夺不与她计较。
“我没事。”付屿故作轻松地笑笑。
顾长夺心里不忍:“你很辛苦。”
付屿哭得更甚,她可以忍住疼,忍住苦寒,可是她忍不了温柔。别人一温柔,她就受不了。泪如同开闸一样个不停,顾长夺抬手给她去泪。
她的脸冰凉,他的指腹温,顾长夺了不久,忍不住低吻起来。
顾长夺掉她角的泪:“我也是在睡觉,我走了很长有迷雾的路过来,找到这棵树,看到你在睡觉。”
付屿摇:“我不辛苦。”
在他面前。
顾长夺也觉到了,他看着她:“阿屿,这是真的是不是?”
顾长夺看着天上的圆月,觉得与自己在家中看到的特别相像。梦里同在一地,月也是相同的吧。
她的嘴唇湿冷柔,如同失去家园的小兔,微微的惊慌,被他的主动吓到了。他环抱住她,轻慢而温柔地吻她,好让她安静来。
顾长夺生气:“怎么会没事,你的胳膊还在血。”
顾长夺又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你在这里,晚上不会冷吗?”
“
两个人都觉得得到了天大的惊喜一样,虽然不敢相信,可是这确确实实发生了。
付屿喜极而泣:“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真的是自己在树上睡觉,然后梦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