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硕听了,不禁皱起了清秀的眉。尚显稚气的脸,也拧作一团,很有些难堪。
“比臣想象中,英明许多。”宇文衍说得真心诚意,毫不恭维。
“陛想要独当一面,现在很多事,就该一人面对。”陈襄说着,施礼退了。
“陛,”宇文衍不慌不忙,“臣此番来,的确为这两日之事而来,却绝非自荐为副君。”
但无论如何,这个理是
而就在他于散朝后,对天的表现大加褒奖的时候,外赵寺人来报,说荣亲王求见。
这倒让宇文衍看了。小小少年,就能有这般度人之能,实在不错!
陈襄脸上,也兴是笑,对天的表现,极为满意。
宇文衍并不到意外,想了想问:“这些,是陛的姨母或是姨父与您说的?”
“那是为何?”宇文硕自然也知,他对副君这个称谓,并无执念。
在外面,他恰与荣亲王宇文衍迎碰见。不过,相互施了礼,二人也便各行其了。
“不过,”宇文衍则是抬眸,忽而话锋一转,“陛或许能掌控得了。若陛能收服人心,又岂会有朝臣拥臣为副君?”
“此事为臣一手谋划。”宇文衍突然,“还请陛责罚。”
“听闻陛要亲政,有些不放心。”宇文衍不紧不慢,“为此,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看看陛这些年来,在女傅的教导,究竟有多少益。这只是作为王叔的,对陛的一个考验。”
不敢再妄议了。站在最前排的荣亲王宇文衍见状,却不觉得失意,反而勾了勾唇角,笑了。
“那荣王叔想要什么?”宇文硕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询他这样的目的。
“姨父不在偏殿听听看荣王叔要与孤王说些什么?”宇文硕莫名有些惧怕。
“不想。”宇文衍回答得毫不拖泥带。
“那荣王叔以为,孤王可以亲政了吗?”
宇文硕见了他,心中有些怯懦,但脊背却是得笔直,“我是君你是臣”的气势。“荣王叔此番来,不知所谓何事?莫是还要自荐为副君吗?”
“荣王叔,你难想造反,对孤王取而代之吗?”宇文硕更是直言,几乎有些咄咄人的气焰。
“孤王私心揣测罢了。”
宇文硕却不知,他是逆耳忠言,还是挑衅。
朝堂之上,响起了一大片“陛圣明”的呼声。
宇文硕忍不住笑了一,却不同于陈襄或是沈连城说这样的话,是真的让他到被夸奖过后的兴。他只是笑,“换句话说,也就是想看看孤王是否担得起这天之名吧!除此之外,荣王叔还有别的目的,那就是看看朝臣当中,究竟有哪些人偏向于你。”
宇文硕心中愉悦,有种一次上战场就打了一场大胜仗的觉。
荣亲王宇文衍殿之后,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仿佛这两日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陈襄想了想,对天:“那微臣先告退。”
果然是他一手谋划!可目的呢?目的是什么?宇文硕冷静地看了他一阵,方才问:“荣王叔想当副君?”
宇文衍听言,不急不徐跪到地上,诚挚:“臣不敢。但臣……这也并非臣能掌控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