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距并不远，也就两三米的距离，所以她清楚看到他有一瞬间的怔忡，接着是惊喜，笑意瞬间涌燕麓之中，然后如同湖面涟漪一般，缓缓扩散开去。

王珊就在这时走到她房门，推开虚掩的门，问：“嘛呢？要去？”

钟晓婉也不自觉弯了睛，却因莫名有些羞涩，站着没动。

“嘛？不认识了？”燕麓之放笔和端了一半的咖啡杯，笑着问她。

她家门就一路快走小区，直接去了她和燕麓之的据地――也就是他们互换之后，第一次碰面的那间咖啡厅。

钟晓婉打开屉找了个蓝蝴蝶结发绳，“我去扎起来。”

就在这时，燕麓之停笔，伸手去端咖啡，同时抬随意一扫，正好与钟晓婉对上目光。

钟晓婉立刻起来，打开衣柜找衣服，刚刚她有瞄过一，知衣柜里有两条新裙，是老妈执意买的，燕麓之却不肯穿。

：启明星什么时候现？

也不知怎么那么巧，燕麓之今天穿的衬衫也是很清新的浅蓝，他留了领的两颗扣没系，侧面看来，颚线特别好，两边袖也都挽起至小臂，一截白而劲瘦的手腕。

王珊倚着门打量，“好看。就是你这发半长不短的。”

她没和燕麓之说自己来了，所以门看到他坐在里面角落低题，就先悄悄欣赏了一会儿。

钟晓婉一步一步悄悄向他靠近，渐渐看清灯光那熟悉的眉。这种觉真是奇妙，明明是她过去几个月每天照镜都会看见的脸，这会儿从旁观者的角度再看，却在第一的熟悉之后，又生许多陌生来。

“别折腾了，晚饭回来吃就行。”王珊一副开通模样，“当心别叫你爸撞见。”

什么时候？早上啊！其实傍晚也有，不过那时的金星就不叫启明星而是长庚了。钟晓婉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他们俩是日月同辉，她送给他智能音箱时，说的是送他一个呼之必应的小灵，莫非他给音箱取名“启明星”，表达的是这个智障小灵每天陪伴他迎接朝阳？

她把两条裙拿来在上比了比，选了浅蓝丝裙边的翻领连衣裙换上，然后看一天气预报，气温比昨天略低，又找丝袜来穿好。

钟晓婉心虚的解释：“我就去和同学一起个作业，午饭回来吃。”

燕麓之秒回：还有两站。

不知是气质变了的原因，还是以前照镜大多看局，现在却看的是整，钟晓婉看着看着，觉得燕麓之更帅了的同时，突然有近乡怯似的受，不自觉就停了脚步。

钟晓婉瞬间心里满满的，想见他的冲动压过一切，就发消息问：你到哪了？

吓的钟晓婉火速提着书包换鞋溜了。

“嘿嘿。”钟晓婉心虚的笑了两声，反问，“好看吗？”

钟晓婉：“有一。”说上了话，羞涩散去一，她终于迈开脚步走到燕麓之对

王珊看着她扎好发，帮她摆正了蝴蝶结位置，说：“防晒霜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