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生的憋了回去，放开母亲的肩膀，不再言语。

木兰

磨了好几把方向，总算是把车停稳当了。穆正德晃晃悠悠的了车，看见了站立在院门的穆婉婉。

婉婉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五味杂陈，她既想了这层窗纸，索大闹一场，谁也别想安生过日。可莫名又想起了母亲，心还是有些怯，不敢彻底戳穿，她不敢想象一辈老实忍让的母亲知晓这件事后会有怎样的悲凉。

看父亲的神态，那个女人似是没去告状。

所以才敢公然养小三吗？

这老太太也许是到死也不会正看自己的，而自己又偏偏无能为力，无法报复，无法恨，终其一辈也只能被这样冷相待着。穆婉婉甚至想到了，当她了棺材，等她只剩一尊墓碑，一坟的时候，自己才会觉得解气吗？

婉婉现在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她有儿想小桂英了，可一想到陈泽也许在家，便怎么也迈不动步，在路灯孤独着打晃。

婉婉咬牙切齿，真是嚣张，次次都嘘自己运气好，酒驾也没被抓过，就算被抓，总是有朋友有关系帮忙解决，不了事的。

回到家的穆婉婉心一刻也不平静，失眠了整夜。

凭什么呀？孙王八倒是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就要受这个罪？凭什么我心里就活该忍受这样的煎熬？凭什么？

婉婉站在院门，午的呕吐令她的胃大半天都是空空的，突如其来的一阵痉挛令她整个四肢都恨不得缩起来。

车开得有些不稳，婉婉远远看着，不用想就知，又是喝的半醉半醒回来的。

不多会儿，两束车灯晃过来，穆正德回来了。

穆婉婉突然又想吐了，她觉得有些好笑，已经吐光了，现在只剩这一肚的苦，要往哪里吐才能解恨呢？

穆婉婉越想越气。

穆正德微醺，脑还算清醒。看女儿神态有些怪异，但也没细究，随招呼：“站这里嘛？”

不，也不会。

客厅里的电视还是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孙女要走了，的连也不抬，一个大活人过去，与老太太而言似是穿堂过了一阵风，竟没半分关照。

终于，婉婉什么也没说，了声别转离家。

一大清早她就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心里的狂躁一的升级。

婉婉门前狠狠地瞪了一老太太，把门狠命的撞上。

终于婉婉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的与自己的父亲迎面而过。

她不知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多余。

父女俩平日里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此时更是没有。

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就算上坟扫墓，老太太地也不会激。

婉婉愣着没说话。

这几十年来的平步青云，小半辈的养尊优，办公室坐来的所谓特权优越，真的已经令穆正德什么也不怕，什么都敢了吗？

婉婉沉默着，穆正德不明所以。

穆正德转看着婉婉，酒让他的脑袋有些嗡鸣，他不知婉婉是在耍什么脾气，冷哼了一气，回不再看，一步一步打着晃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