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这些问题钟至诚本不关心。
木兰赶紧再补一句:“我多嘴了啊……那个……我说话没个轻重的,你别在意……”
钟至诚看着蒋木兰灰土脸的门,心里突然很气自己,怎么就又把话说成了这个样。
学生时代,钟至诚讨厌蒋木兰,因为有她存在,便是时刻的提醒着自己,我钟至诚是一个多么压抑阴暗,多么可怜卑微的家伙。
一天一天的生发芽,慢慢枝叶繁茂,慢慢遮盖住了钟至诚的阴霾与悲伤。
他突然无比的厌恶自己,如此一个胆小虚伪的自己。
蒋木兰想要避开这个冷场:“那她在这儿呆多久?是要回上海还是北京?”
蒋木兰突然有些生气,不仅气冷漠的钟至诚,更气那个平庸愚蠢的自
木兰很是羞愧,实在无话说,只得好声好气:“我走了,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那个……嗯……再见。”
面对生活的蒋木兰越是英勇,就越是衬托自己的渺小。那个对蒋木兰真实人生冷嘲讽指手画脚的自己,才是最没长的吧。
钟至诚的心似有惊涛骇浪,羞愧与自责如同一般一浪一浪的猛烈拍击着。
原来,蒋木兰不是一刺,而是埋在心底的一颗种。
这个可怜的,被人欺负的木兰,很丢脸很羞愧的木兰,钟至诚终究还是动了心。
可这样一来,就更加的尴尬。
可还是动了心。
钟至诚和谢安琪聊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其实,蒋木兰会把自己活成什么样,钟至诚心里已有预想,他太了解木兰了。
有这样尴尬的时刻。
木兰了门,心里同样也不平静。
“怎么不问问呀?不想和她重修旧好呀?”这句话一说蒋木兰就只想扇自己嘴巴,怎么这么多事,净说些没心没脑的话。
蒋木兰的努力和韧,钟至诚每时每刻都看在里。
怎么会没长?
钟至诚莫名其妙的看着蒋木兰,不明白她大脑思维。
“哦,她有些私事……”涉及到他人个人隐私的事,钟至诚言语有些慎重。
钟至诚回过味来,无奈:“木兰,我还以为你这一年能有儿长呢……”
之前那次的同学聚会,钟至诚原本懒于应付。可莫名心里有个念,就是很想再见到蒋木兰。
蒋木兰不是个众的姑娘,但现在钟至诚的面前却总是发着光。
可真的分别了,钟至诚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所有孤独,灰暗,独自打拼的时刻,蒋木兰的影都会在心浮现。她叽叽喳喳的样,她生气发火的样,她安静跑步的样……
钟至诚觉得蒋木兰是扎在心里的一刺,无论走多远,无论过多少年,始终也不掉。
因为有蒋木兰,钟至诚的少年时光里,终于不再只有妈妈的哭泣,爷爷的离世,终于不再是孤独一人,终于在可供回忆的时光里拥有了片刻的意。
她永远都红的像团火,烈,自由,温。
真的见到了,钟至诚跟自己说,果然是这个样。这样一个一塌糊涂的蒋木兰,没什么可留恋的。
“谢安琪怎么来了?”蒋木兰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