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钟至诚不想她在讲去,认真的宽解她:“都过去了……安琪,你现在很好,日是要朝前看,难过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对,很幼稚!”谢安琪很认真的跟他说:“至诚,原本我跟你一样,觉得命运对我很残酷,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太平间的门坐了一天一夜。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是绝望?是害怕?亦或是别的什么。后来突然发现,我的心底竟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终于自由,终于可以不再背负那么大的压力了,终于可以离开这讨厌的关山城。而这样的我……有着这样恐怖心思的我才是真的令人绝望,令人害怕。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被长久以来的生活给疯了……”
谢安琪看看他,接着问他:“那你呢?钟至诚,你成长了吗?”
谢安琪吃得很开心,看样神不错,瞅钟至诚不怎么筷,便跟他开起了玩笑:“怎么?没胃?是在思考刚才我说的话
谢安琪很欣赏这样的钟至诚,这个所谓的“建议”对当时的蒋木兰来说应该是雪中送炭的恩吧,可在钟至诚的话里不见半分的颐指气使,对蒋木兰的“麻烦”也是轻描淡写,不讲丝毫的是非,足见其绅士。
谢安琪跟老板讨着便宜:“老板,你可真实在!再送盘花生成吗?要不,黄瓜吧,黄瓜和豆拼一拼送我们一盘吧!谢谢老板了!”
满满的人间烟火,满满的红尘。
钟至诚愣了一,自嘲的笑了笑:“我?应该还是很幼稚吧!”
到了一些麻烦,医院也刚好有个机会,我就给她了一些建议。”
这让钟至诚有些惊讶,印象中的谢安琪从不这样,不活泛不调,永远都是那么清清冷冷的,没半亲近人的样。
话说了一半,钟至诚停了,心里跟自己说,蒋木兰,你越来越了。
老板见摊位来了这么个漂亮姑娘,赶紧先抓了一盘豆端了上来。
“她肯听你的?”谢安琪还记得学生时代这俩人同桌时的闹场面。
原来人终究都是会变的,这样的谢安琪可了许多,比起以往,更加的自在,更加的富有朝气。
夜幕降临,路边的大排档,火朝天,街面上的霓虹,五光十。
钟至诚知谢安琪心意,舒了一气,冲她了。
谢安琪挑了个烧烤的摊位,一整洁的套裙,竟半也没嫌弃,就这么大喇喇的坐。
钟至诚话里话外都偏向着木兰:“不是肯不肯听我的问题,是她自己心里有主意。她现在比上学那会儿成长很多,很有耐,很能吃苦,每天都很努力,越来越……”
“为什么不能想?再难过那也是我经历的岁月,那个胆小无能,卑鄙自私的我,那个孤立无援只会哭泣的我,那个一心一意只想要逃跑的我……那都是我,我不可以忘,我也忘不了。曾经的我,非常的痛恨这命运,给我开了个,却没有半指引,任我不上不孤苦无依的悬在那儿。可即便这样,我也过来了,这样的命运安排我也好好地活来了。钟至诚――”谢安琪的睛亮闪闪的,真诚且定:“真的很庆幸,我们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