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钟至诚偶尔会探个来扫两。蒋木兰虽说动作有些笨拙，倒是一儿也不惜力，边边角角，哪哪都打扫的净透亮。

“算！”蒋木兰再没了以前的矫，净利落的应了：“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这份工作的确有些糙，前一日蒋木兰应来多半也是脑发，钟至诚没指望她能有多积极。

“什么岗位？”木兰心一动。

一人抹去了，另一人也卸了孤傲。

木兰没有言，第二天一大早就守在医院门，等着上岗。

社区门诊不大，也就两层，上加起来十几间的屋。可真打扫起来，一个人还真是吃力，蒋木兰从一大早开始忙活，拖拖扫扫的，折腾到了中午。

木兰知了，死活不依，说什么也不让父亲门。

可如今看来，蒋木兰是铁了心的要埋苦了，工作细则刚一说完，她就拿着劳动工开始在医院里里外外的忙活开了。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钟至诚偶尔会不由自主的观察着蒋木兰。

钟至诚敲了敲自己的脑，他想了想，也许，蒋木兰一直都是那个蒋木兰，如果模糊了什么，那也是时间的恶作剧。

日渐渐地有了缓和，蒋木兰赚的不多，可好歹顾住吃喝了。

“明天……其实也不着急，等你病好了……”

她这么咬着牙死扛，一分一的攒着钱，无非就是为了不想父亲

蒋木兰弯腰一卖力拖地的样，跟她当年运动后气时一起一伏的曲线――如此大相径庭的画面，却严丝合的重叠在钟至诚的前。

“后勤之类的吧。之前的大回家看孙了，现在整个诊所很多事没人打理。算是合同工，月结钱。”

钟至诚说话倒也不修饰，实话实说：“打扫，饭，当老妈。薪是从总医院直接拨款来的，有保险，得好了有奖金，怎么样？算是个适合的工作吗？”

就这样，蒋木兰一天天的努力着，为家人，也为自己。想踏踏实实的攒儿钱，也想磨磨自己的。以前浮躁疲懒的那个蒋木兰就这样开始一的慢慢变得安静，变得专注。

这让钟至诚多少有些意外。

“主要什么？”木兰其实心里明白，这么小的社区医院，医生加护士全算来也就二十号人，后勤俩字的潜台词肯定就是保洁整理服务医患的复合型人才了。

有一次，钟至诚工作了一天，疲累至极，起活动时，看到走廊上正在拖地的蒋木兰，他莫名的竟愣住了。因为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中时的某个画面――月朗星希，一个少女在空旷的场上，一步一步定地向前跑着。

因为蒋木兰的平静认真，钟至诚也渐渐的平和起来。

兰商量着：“我们这里现在有个岗位空缺，你要来试试吗？”

“明天我来签合同！”木兰一秒也没犹豫。

第17章工作

蒋母知日不好过，女儿心里也委屈，往日的暴躁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以前全家赖以生存的卤肉生意又捡了起来，开始起早贪黑。蒋父帮不上忙，心里憋闷，想来想去，托人找了个社区送的活，打算贴补些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