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笑望着他漆黑的眸,微微脸红,“自我第一次与夫君相见,便陷囹圄……纵是一生都不得自由,我
燕桓却听她这般撒,却是认真:“我画地为牢,一生一世都将阿吾锁在侧。”
颜柳嗤笑:“自作多。”
只听有人惊叹:“好一双璧人。”
腹中的小家伙果真乖乖听话,不再动弹。燕桓低,但见阿吾竟是红着眶,自角落了两行清泪。
众人只新帝竟是连罪臣之女都敢起用,是否意味着寒族、平民亦有机会通过科考仕?
人意料的是,夺得第一的乃是罪臣颜禄的女儿颜柳。
“我会离他越来越近,你这家却不然。”颜柳笑。
可是阿吾喜这世上最好的男,他便会成为这世上最好的那一个。
她想要伸手摸他的脸颊,却觉着肚里“咕嘟”、“咕嘟”地响,仿佛游过了一尾鱼。
“好大的志向!”颜柳不由侧目,“你可得好好辅佐我些政绩来,否则只能一辈被困在此,不得离去。”
她好奇地仰首看他,却见他一次笑得畅快无比,凌厉的剑眉也带上了些许温柔。
初夏的风动薄薄的帘帐,又岂能遮挡住车里的风光。
秦悦瞬时惊讶得说不话来,薄薄的衣衫遮不住面的动静,但见肚上居然鼓一个小包来……
“你还不是自作多这些年?”赵辛反是不屑。
他笑着放四周的薄薄纱帐,将她的带怀中,而后低亲了亲她。
新帝至连江城之后,罢免了明威将军赵连之职、其夫人亦是被夺了四品诰命之衔。而后又以文试、时政两项考,选了新一任连江城主。
那人却是抱紧了她,“无碍,我亦不是君。”
然而街巷尾议的,却是新帝远在连江城藏金屋数年的夫人,终于要乘着御辇去往明城。
儿,竟然还调成这般模样。
新帝离去那一日,连江城又是万人空巷的盛景。旁的百姓夹张望,皆是冲着皇后娘娘而来。秦悦一时羞赧,便用团扇遮了脸,可是遮了脸却遮不住肚,这般圆的模样,竟是被众人看了去……
“我此番被贬为连江城主的家,待你扬眉吐气之日,便是我随你京之时。”赵辛却是。
新帝似是见多识广,轻轻以大掌覆住她的小腹,沉声:“消停些,不准踢你的母后。”
他此生最幸运之事,乃是在少年之时,遇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女。她如星辰一般璀璨,若太阳一般明亮,他要锁着她,着她一辈才行。
秦悦伏在他叹息:“而今这般……我算不得是窈窕淑女。”
赵辛了然,但见百姓一番簇拥,争相观望御辇之上的帝后。
赵辛远立在城,却是笑看着御辇越行越远。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他伸手拭去她的温泪。
燕桓知晓阿吾素来在意容貌,而今觉着自己圆了不少,不及从前貌,今日倒是羞得不敢见人了。
“便是连腹中这个也欺负我。”她笑中带泪,“我果真是离不得夫君半步的。”
秦悦羞得直用团扇遮脸,这厚脸之人却忽然笑了。
远远的有歌声飘来,倒是青年男的调笑之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