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将阿吾送万劫不复之地。
纵是赵辛躲过了姨母的第一次诱惑,却未能逃姨母对若瑶的算计。
“去,莫要脏了我的!”燕桓说罢,却是愤然起,对着赵辛那张脸狠狠踩了一脚,而后又不解气似的,猛地踹了赵连一脚才作罢。
燕桓不由沉默,李庭心怀仇恨、父皇慕人、赵连渴望仕途、若瑶不甘于人、赵辛维护兄长、岳临渊贪恋权势……他想要北齐的公主、阿吾想要名正言顺的份。
“阿吾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哪知迎面飞来一个茶盏,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赵连的脸上,那力之大,竟是将他击倒在地。
秦悦只见抱着他的那人板着一张脸,“咚咚”地心声此起彼伏,倒是气得不轻。
秦悦大抵猜到外面的响动,却见那人已到了她面前。他将她的团扇在她手中,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阿吾,我们走。”
她终于如释重负:“好。”
若是
“一切起因皆归于我一人,我愿以死相抵,以赎不可饶恕之罪。”赵连说罢,却是要引颈自刎于当场。
只要元妃愿意,便能将她周围的所有人玩于掌之间。她太善于抓住每一个人的念,而后加以利用,终于成为替她某事的手段。
若瑶哭泣不止,赵辛却是一脸生无可恋。赵连伏在地上不停地磕,不论是他的妻还是他的兄弟,他们犯滔天大错,只因他这一心要仕的丈夫、兄长。他们错在哪里?他们只因遇到了他这不成的东西!
她轻轻抚着他的侧脸,“夫君。”
第二日一早,赵辛才得知玲珑惨遭李庭的毒手。玲珑也算命大,分明满满皆是血,却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是她醒来之后,却是再也认不得他了。
于是他对若瑶与李庭来往视而不见,甚至有些刻意纵容那件事的发生,直到他看到李庭一人坐在莲池边,阿吾却不知所踪之时,才觉着腔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那时赵辛还不知,因为他的抗拒,元妃早已找到了唯利是图的岳临渊来代替他。他犹记得阿吾偷偷藏起过一只木簪,乃是公何宇当日所赠。那般境,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嫁祸北齐,教燕桓再也不知阿吾去了哪里。一来成全了远在战场的兄长,二来也给自己留得一线机会,一个能早日与阿吾相见的机会。
他错了,他彻底错了!他不顾雨越来越大,疯了一般在莲池中寻找她小小的影。可是池底尽是污泥,他几次三番,却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直至第五次,他才在疲力竭之时捞到一枚金簪。
燕桓低看她,她的眸中波光动,宛如明星一般。
“我曾以为,元妃恼我挡了你前行的路,杀我不过是断了你牵挂。”秦悦低声:“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她心中所想没有那么简单。”
能将积压在心底的秘密尽数说,赵辛的心上便也舒畅了许多。他只是绝望地盯着屏风之后一动不动的人影,她一直静静地聆听,并未发过半声音。是否在她的心中,早已对他厌恶、失望,此生都不想再多看他一?
淑妃曾经嘲笑他愚蠢。可赵辛却在心里暗自盘算,若是阿吾看清庆元王的野心、淑妃的阴谋,是不是便会对她错了的男人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