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原本不想与他同去,只觉得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双臂环抱着她的,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安排连江城之事。”他低看她,“明日便走,阿吾可觉着疲惫?”
秦悦便也对着他笑,她与他磕磕碰碰多年,还是逃不过这男人的掌心。
可是燕桓似乎并不打算听从她的建议,只是抱着她:“阿吾,将那些教你惴惴不安之事,尽数告诉我可好?”
☆、鸾凤和鸣
“我捉了赵辛回来。”燕桓静静盯着她的眸,“阿吾莫怕,当日之事,我定会查个落石。”
燕桓不由笑:“上一次接你回连江城之时,阿吾不过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彼时我错过了你的生辰,还颇为苦恼了几日。”
她犹豫了一会,却是乖巧:“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未曾同夫君说起过当日之事,便是不知我所说的话,夫君是否尽信……我一直觉得,当日设计杀我的是元妃。”
“阿吾就像甘甜的花一般,引得我这狂蜂浪蝶非得贴着你不可。”新帝的绵话倒是好听得紧。
秦悦摇摇,“这几日休息充足,不觉疲惫。”
只听黑暗之中有一沙哑的声音,“我信。”
“我在明远城留了岳临渊一命,只因他告诉我,他与颜柳、赵连兄弟,幼时便受姨母知遇之恩。”燕桓缓缓:“而姨母栽培他们,也不过为了一件事,便是我日后心无旁骛地一直向前。”
“夫君,至清则无鱼。”秦悦反是阻拦他。
自伏龙岛至连江城,而今只消一日光景。四月天青明,波潋滟,秦悦只觉脚的楼船一路平稳,宛若自静谧的小岛驶向逐渐闹的人世间。
“夫君去哪里了?”她急不可耐地钻他怀里。
每当这时秦悦
“夫君从前哪有这般黏人!”她不满。
秦悦眸光闪闪,他想知之事,果真是谁也瞒不住的。
“此番回去,少不了故人相见,阿吾离开连江城的这些年,可曾有过想念?”他静静看她,但见她的面渐渐惨白。若他所料不假,她定是不愿再回连江城的,究竟是不想再见什么人,还是不想回忆起什么事?
室瞬时沉默了来,她早知疏不间亲,况且元妃已逝,她又何来自信,他会不顾一切地相信她?
“待我择了连江城主,便以凤辇相迎,载着我成婚多年的夫人回京享福去。”他笑着捧住她的脸庞。
可是离连江城越近,她便越是紧张。直至燕桓轻轻抱着她:“我今晚会宴请连江城的旧,阿吾陪我同去可好?”
秦悦恍然想起今日是四月初九,乃是连江城青年男女邂逅于长街,携手游船的日。曾几何时,她也曾经与燕桓扮作普通男女的模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今故地重游,他们却是连孩都有了。
着长衫从屋外而来。
“我记得。”她仰首抚摸他的脸颊,早在那个时候,他便说过他喜她。想必那时的她刚刚瘦来,模样也比从前好看了许多。
秦悦被他揽着腰带了船室之,因着她不便,只得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她。秦悦的肚已经圆地凸了来,唯独肚脐有一小小的凹陷。他时常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她的肚说话,说什么一定要同阿吾一般漂亮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