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夫君。”她笑得眉弯弯,“我一直有愧于玲珑,而今见她有了好归宿,倒是安心了。”
燕桓“嗯”了一声,“且好。”
“阿吾心里总是牵挂着别人,我怎么办?”他低问她。
他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我明日便安排朝政之事,三日后往伏龙岛而去。”
“还小气。”她揶揄他。
她蒙着锦被轻笑,“三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半年?”
秦悦想了想,“那时候我年纪小,你又不准我见旁的男,我哪里有得选。”
他气恼:“那我怎么办?”
她说罢,却是蹭着他的面颊:“只是夫君一去数日,不理朝政,这样真的不怕重臣诟病?”
“一的病,阿吾当日是怎么看上我的?”他反是问。
他不不顾,抱着她便了寝,秦悦红着脸不知所措,小声:“别这样。”
睡之时,她隐约听他不满:“这小东西还有多久才能落地?”
忽然有人自后轻轻抱住了她,他如往常一般抚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贴着她的耳廓:“楼船平稳,阿吾可有不适的地方?”
白薇说三个月后便可以不禁房事,燕桓摩拳掌了许久,终究是自己脱了个净净,躺在她:“阿吾替我解了难题,此时便给你一个临幸君王的机会。”
秦悦趴在窗边看风景,只见明城的矮建筑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青山绿。她在明城的这些年,未曾走过路,亦没有见过这顺而,光潋滟的风光。
闯日日跪在坤明求她,不放也不行。玲珑起初还有几分赌气模样,久而久之,却是心疼起那日日在殿外长跪之人,急得直泪。
“而今心里有人了,便更加没得选。”她转抱住他,“除非夫君不要我了。”
☆、轻舟短棹
“而今可是有得选了?”他追问。
“而今南楚实行的乃是一妻制,我哪敢不要你。”他只觉她比从前丰腴了不少,抱在怀里绵小,倒是教他舍不得撒手,“阿吾走的时候,毁了我半座城池。而今我若是放手,你岂不是要毁我半江山?”
燕桓低声:“走了一个宗庆,这些没的却是各个都要丞相,每日搞得朝中乌烟瘴气。我便由着他们你争我抢,看看世家大族,哪个能占了上风。待各自暴了党羽,我再回来一个个地收拾他们。”
她笑:“半年。”
秦悦不由笑:“阴险。”
他又担心车颠簸,因而自明城乘船而。硕大的楼船本是机动灵的战船,偏被当作画舫一般缓慢前行。
秦悦等了许久,掐着手指算着日,总算是迎来了放风的这一日。
“我知。”燕桓觉着周闯真是有本事,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关键时刻倒是快准狠从不手,“周闯日后会统率中侍卫,玲珑跟了他,自然也不会辛苦。”
秦悦摇,“没有哪里不适,再说有白薇随行,夫君不必担心。”
她撒:“夫君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我从来都拿你无可奈何。”他恨不得将她血脉,张啃咬她的耳垂,“可我忍不得了,今日须办了你。”
文锦的婚礼乃是四月初八,燕桓却决定提前半月发,为的便是在路上缓缓而行,照顾自己怀六甲的小阿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