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日也算是周游列国,暗线遍布天了,昨夜至今,燕枝倒是连明城都未,不晓得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与他玩起了如此幼稚的游戏。若是教他捉了心怀叵测之人,必将一番严刑拷打,折磨致死。
他不准阿吾,她自是不得,只是他曾带她自隐蔽的溜去过不止一次。她既然已经走了一个时辰,多半未从正门而。
而今已是申时,她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秦悦连忙起,又唤了颜佑:“速将此信笺交予庆元王。”
城北民宿并不富裕,多有外地的手工艺人租住在那里。白薇见状担忧:“竟有人大胆至此,绑架了公主不成?”
他的虽是疲倦不堪,脑却异常清醒,燕枝昨夜赌气之后便未曾回来,众人忙于起镜殿大火,未曾留意到她。他须在父皇觉察之前将这小姑娘原封不动地带回来。
不过一会,有侍传来小小的密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城北民宿。
他在连江城之时称得上勤勉尽责,每日也未曾累成这般模样,此刻最想的,莫过于抱着阿吾好好安静一会。
宗庆这目中无人的老匹夫!燕桓将颜佑呈上的信笺反复翻看,原来竟是有不知死活的劫了他的妹妹。不求名,不求利,又不勒索钱财?此人意何为?
庙会之中熙熙攘攘,果真是藏人的好去。白薇兀自站了一会,听得近鼓“咚咚”,有一支舞龙队于人群聚集之中盘桓飞舞。那长龙似虹一般,一双龙睛炯炯有神,翻飞之间甚是威武,引得男女老少争相观望。
城北民宿之中,皆是南来北往的手工艺人。今日是初一,城北庙会挤满了人,沿街尽是售卖小的摊贩。秦悦躲在暗悄悄张望,既是有人这般心积虑地要见她,她又岂能不见?她与白薇一番商议,由白薇前往那接之。
燕桓大步而,却见平日里一阵风似的跑来迎接他的小妻竟然不在,他略有些失望:“她在何?”
燕桓不知明若颜柳,怎会有这般不知变通的弟弟。颜佑被丞相拦在坤明外,称后之事再紧急,也不该打断前朝议事。况且皇后是岳家女,罪臣岳临渊的妹妹,岂能公然遣人涉前朝?颜佑跟着上官妤那几年,果真被折磨到心智不全了。竟是呆立在日光,看着太阳渐渐西斜,才知议事早已结束。
待燕桓来到坤明,却见婢与人皆候在殿外,唯有玲珑在窗前浇花。她一见庆元王,便吓得跪在地上,“殿千岁!”
庆元王觉着玲珑虽是忘却前尘旧事,倒是同之前一般愚笨木讷、无遮拦。她素来能气得他哑无言,今日亦然。正言谈间,颜佑急急忙忙折返而来,见了燕桓如见救星一般,“殿!”
燕桓彻夜未眠,便朝议了整整一个上午,匆匆用膳之后又与几位老臣商讨东南战事,待他离开乾明的时候,已有几分晕花。
玲珑觉着阿吾的脾气真是极好,庆元王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翻脸的模样,着实叫人捉摸不透,她委屈:“早就遣颜佑去找过殿……殿没有回来,也没有遣颜佑复命,阿吾实在等不住了。”
白
他不准她,她怎么可能得去?众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只听庆元王怒:“为何不来报我?”
“阿吾了。”玲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