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没答话。
他笑,似乎不觉得有什么。
梁晓说:“没有。”
“他要再缠你,我就让他――”
“……”
卢诚住,转:“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成了吧?”
“但不会写?”卢诚说,“那你读书那两年肯定溜号了。”
“他不会了。”
“才不是!”梁晓好一会儿才开,“那时候,家里没什么钱。”
卢诚侧看她,勾着笑:“好看吗?”
他掀开本看。
梁晓想起之前让他写的借条,他低俯在桌前写字的侧脸和外面倾盆而的大雨,至少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交集不止如此,会牵扯这么多。
卢诚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握笔时很好看。此刻大手握笔,行云,一气呵成,既不潦草,也不规板。
卢诚侧脸看她,问:“那你怎么不读去?太笨?”
“那最好。”
梁晓
“卢诚!”
梁晓看着卢诚在本上,一笔一划写的字,好些她是认得的,然而好几年前学过的那些笔画顺序经过时间的摧磨,早就不记得怎么笔了。
“那当然,好歹中毕业了,不像你。”
“碰了怎么?”
卢诚说:“我们家倒是小康,但我不喜读书,所以文化也不。”
梁晓低声:“你说的话,一都不像不喜读书的人。”
她忽然开:“卢诚,我辞了青空那边的课程,你觉得呢?”
梁晓说:“那总比我好些。”
卢诚笑,“所以,你担心我看不起你?”
梁晓问:“你要什么?”
卢诚说:“梁晓,有没有读过书,学历低,都不是衡量一个人优秀与否的标准。人活得怎样,跟旁的东西都无关,只跟这里――”
“练字。”
梁晓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她心里避而不谈的那陈年旧事,似乎无意识中发酵,与蒋信安的分歧,到底是与这一脱不开关系。
他一即发,“好了,不碰。”
“我聪明难就要喜读书?”
卢诚看她一,搁笔,“你怕我误会?”
卢诚说:“嗯,所以我后面也想清楚了,所以让你说‘’不可能,那就我来说。”
营得好,一看不来才小学毕业。”
“什么?”卢诚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卢诚!”
卢诚把人搂在怀里,“我教你认字?”
梁晓说:“我们毕竟认识很久了。”
卢诚伸手拂上她的,“跟你自己的心有关,对得起自己,你就是优秀的。至于你担心的问题,你会这么想,我倒是意外,‘看不起’的主语从来都是自己,跟别人无关。”
梁晓低,笑了。
“你都碰了!”
梁晓咬牙:“我字认得。”
“你不觉得……我没文化吗?”
梁晓说:“你会吗?”
梁晓说:“不要脸。”
“没脸了。”卢诚放在她上的手并没有拉开,而是往上轻轻抓了――
“我不误会,我只是不他缠着你,既然没本事留住人,时候挽回的男人对我来说就是个傻,所以我生气的不是你,是你默认他这种行为。”卢诚说,“你就应该给他一巴掌,然后让他从哪儿来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