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阴影的宋之漫浑一震，却还是走了来。

“你真的要放弃吗？”

“有一。”宋之漫直白的说。

“你不想我放弃吗？”封嗣死死的盯着她的睛，期望从她里捕捉到一丝的犹豫，然而没有，她果断的摇，“阿嗣，你值得更好的。”

“他劝我离开你。”

也真的像个氓，不讲理。

可……却也说的对。

“逗你的。”

这么一想，她就跑到楼上来。

你和他要尘埃落定，而我也要在你人生中谢幕。

“太忙了。”

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可以以朋友的名义关心她，照顾她，每年送她一座“城堡”，可现在呢？宋之漫都有男朋友了，他还能继续去吗？

她没有听到他们全的对话，只听到最后在宋斯南走后，封嗣那一声长长的叹息。

天台有两个，宋之漫特意绕到后面那个门去。

嗣听着宋斯南那半真半假，还掺杂着个人的话，觉得好笑。

“没有。”她问，“你们说了什么？”

封

他收回手。

宋之漫没回答，走到他边上，看着楼的城市夜景。

“切，无聊。”

“不算吧。”宋之漫现在这里，是因为詹言侨和苏合回来之后和她说，他们遇到封嗣了，苏合还补充了一句“我怎么觉宋小四去楼上了，他那电梯是去楼上的吧，他有――”话还没说全，就被詹言侨捂住嘴往外拖。

宋之漫惶惶不安的猜测：宋斯南该不会去找封嗣了吧？

“我啊……”他突然偏过，看向她。

天台上夜风极大，得宋之漫没扎的发漫天飞舞，封嗣缓缓伸手，帮她把面前的发到耳后，却觉她全绷紧。

封嗣突然朝某个地方叫了一个名字：“之漫。”

宋斯南：“你确定你知了？不会是逗我呢吧？”

――不能。他的教养和他说不可以。

饶是这么说，宋斯南还是转走了，他不喜封嗣，是打心里不喜。不是因为他喜宋之漫，而是他藏得太深，宋斯南这人素来直白，不玩那些转弯抹角的东西，所以对封嗣，他喜不起来，更遑论这封嗣还妄图从自己边抢走宋之漫。

“是怕见到我吧。”

说：“我说，我要放弃你。之漫，我想放弃你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要告一段落了。

“今天算是同学会吗？”他没没脑的说了一句。

是真的幼稚。

听得封嗣愣了一，“你俩还真是一样，说话都这么直白。”

简直不能忍好吗！

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更好的。

封嗣紧绷着脸，深了气，说：“我知了。你走吧，让我静静。”

宋之漫一怔，“是……吗？那你呢，你怎么说的？”

封嗣笑着说：“这些年的同学聚会，你好像一次都没去过。”

封嗣说：“刚刚宋斯南和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宋斯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

万家灯火燃，璀璨的灯海绚烂夺目。午夜时分，路上鲜有车辆行驶。整座城市，开始陷安静沉谧。

可这句话他和自己说了几百、几千遍了，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他现在就不会现在这个天台，和她的一生挚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