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我接了电话,就开始嚷嚷,“啥意思啊,小姑娘?听说你们回来好几天了,也不给大哥一个电话,不够意思呀!还要不要结婚的红包啦?”
Henry跟我错愕地看着她们把一副刀叉整整齐齐地在他面前摆好,好久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等红烧肉一上来,我忍不住惊呼起来,“国的菜式虽然单调,可也不至于没肉吃,我们又不是两国饿狼吃冤家来了,你红烧肉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那鸡的确小巧致,乍一看以为是大个的鹌鹑呢,原来只不过是小一号的鸡!赶紧告知Henry。
老虎的巴示威似的朝Henry那里微微仰了仰,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好像在说“看,我说什么来着!”
老虎一拍桌,“哎,小姑娘仔细看看,这可不是一般的红烧肉,这是全市最好吃的红烧肉,这肉和鸡可是他们自家农场的货。
“放心吧,叫他们换回来,没问题的,我保证,绝不是心血来!”
闻闻这肉香味,看看这一一个的鸡,市面上你哪里找得到这么小这么味的加到肉一起?国?全世界你也找不第二家!”
约在刚刚兴起的云间,这是一片从老式堂发展改造起来的商业区,隐在繁华都市耸立的楼丛林中,极有民国时期的味。
所有的亲戚们见了Henry,无不度评价他的的发简短整齐,举止教养得,全无电视上西方文化中的奇装异服。
我听得有红包,赶紧讨好的说,“哎呀莫大哥,哪能忘了你呢?都是我爸妈这两天我们去走亲戚嘛。你这个娘家人的审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这话可真不是我瞎编的,受过教育的国中产家庭,实际上对小孩教养极严,规矩一套一套的。
老虎得意地大笑,对这个娘家人的定义显然很是满意,迫不及待地要求行驶他大哥的权利审妹夫。
我一瞥见莫俊虎怀疑的目光,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们把Henry的筷换回来,就推推他说,
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饭桌礼仪,谈吐得,一不比中国以前的大人家差到哪里去。
然后又
坐定了菜的当,两个服务员小姑娘手脚麻利地把Henry面前的筷收走。
我好几次都暗中发笑,国人对国人的那儿认识,都是从电影电视上来的,大致还是红脖的那个概念。这会儿来了个真货,反而不敢认了。
Henry连连摆手跟其中的一个说,“我不要刀叉,要筷。”
你好呢!说你懂礼貌,说话轻声细气有教养嘛!”
果然,那红烧肉又香又,即化,他已经吃得连话也顾不上说了。
到了第五天上,莫俊虎终于熬不住被忽略的觉,打了电话过来。
准是这家店平时不会用筷的外国人成堆,所以对外国顾客用刀叉代替筷已经成了标准作。
他正盯着那小鸡看半天不敢,不知是什么东西,一听只是一般的鸡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果然,等他看到Henry熟练地用筷夹花生米的时候,两发直,连声嚷嚷,“这一定是来之前练过的,练过的!”